調兵不是為了進攻焉耆,那也肯定是儲存實力兩不相幫,間接削弱了焉耆的防禦!”
毗伽·陀契惡狠狠地說道:“果然是賤婢所生,與我們兄弟沒有多少情分,為了一個女人就敢背叛我們!”
“陀契兄,時間緊迫得很吶,既然已經得知了格立的陰謀,你可得趕緊拿個主意才行啊。”
毗伽·陀契皺起眉頭,“那按照你的意思,眼下我們應該怎麼做才好?”
彌崎趕忙湊近前來,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陀契兄,你想想看,現如今格立已經把他的人馬調走了,這城裡的防務可不就全落到你的肩上?”
“大汗最近一直神志不清,根本無法處理政務,如此天賜良機,何不趁此機會由你來接任可汗之位?”
毗伽·陀契眉頭緊鎖,面露難色:“唉……兄長他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也並非完全失去理智,那些部落酋長們是否都會支援我繼承汗位,還是個未知數。”
彌崎嘿嘿一笑,拍了拍毗伽·陀契的肩膀:“陀契兄啊,你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到底哪些酋長是支援你的,哪些又是反對你的。”
“如今您手握重兵,大權在握,他們就算不情願,又能奈您何?這件事情到底成不成,還不全憑您一句話!”
毗伽·陀契再次皺眉,“你這是要讓我去爭奪汗位?”
彌崎一臉急切:“陀契兄,事已至此,難道你真的甘心看到汗位落入那個賤婢所生的格立手中?”
毗伽·陀契皺起了眉頭,“此等舉動實在過於冒險了,倘若行動失敗,恐怕我們將會面臨難以想象的嚴重後果!”
彌崎卻不以為然地冷笑道:“陀契兄,正所謂富貴險中求!眼下正是絕佳的時機,如果不果斷出手,還要等到什麼時候?焉耆一半的兵馬如今都掌控在你的手中,還有什麼好畏懼的?”
毗伽·陀契仍然顧慮重重,“就算能夠威逼那些酋長們支援我,但兄長那裡又該怎樣去交代?鍥必海乃兄長的親信,他手裡還掌握著近四千兵馬!”
彌崎的眉頭微微一皺,“既然如此,那就得先想個法子把鍥必海給處理掉。”
毗伽·陀契聞言,連連擺手搖頭,“不行,鍥必海為人處世極為謹慎小心,想要除掉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僥倖將他殺死,他手下的那些兵馬也未必會聽從我的指揮和調遣,到時候恐怕會兩敗俱傷,便宜了格立。”
彌崎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之色,“陀契兄,不管是威逼那些部落酋長,還是除掉鍥必海,其中蘊含的風險極大,稍有不慎便可能錯失這千載難逢的良機,依我之見,倒不如直接從根源處下手。”
毗伽·陀契一愣,“根源?你此話何意?”
“陀契兄,格立如今不在,若你兄長死掉,這大汗之位除了你之外,還有誰有資格繼承?”
毗伽·陀契臉色大變,一把揪住彌崎的衣領,“你想讓我殺兄!”
彌崎一臉淡定,“陀契兄,你兄長目前這種瘋瘋癲癲的樣子,死了也許是種解脫!”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是你做的?你完全可以嫁禍給格立,他勾結朝廷,出賣族人,謀奪汗位,完全有殺人的動機!”
毗伽·陀契緩緩鬆開手,臉上陰晴不定。
彌崎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靜靜等著毗伽·陀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