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聲道:“師父,弟子等人該死。”
張升榮只覺如墜冰窖。
明明一切都按照計劃,完美進行。
眼看著今夜子時就能斬殺苗劍儒,為他登上掌門之位掃清障礙。
可是怎麼突然情勢逆轉呢?
“我……我……”
張升榮張著嘴巴,想要為自己辯解。
可事出突然,又證據確鑿。
他又能怎麼解釋?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柳雲蘇起身,玲瓏有致的曲線一覽無遺。
“小五啊,師孃早就說過了,你最大的毛病就是自作聰明,自以為是。
韓府守備森嚴,你深夜三番五次去見那凌霄派的人。
你以為瞞得過師父師孃,瞞得過韓府的守衛嗎?
師父師孃之所以沒有當場揭穿他們,便是為了削弱凌霄派的實力啊。
八名真元境高手,便是卓仲元也會感到肉痛的。
當然,只憑師父師孃是沒有能力做這件事的。
提議的是休兒,但我們也沒有想到河洛幫能做得如此出色。我們都沒有出手的機會。
老五,這是師孃最後一次這麼叫你了。
從今天起,你我再無瓜葛。”
她才開始語速緩慢,語氣溫柔,越到後來卻是越發的冷淡。
張升榮滿頭大汗,不自覺地往門外悄悄移動。
韓休一聲冷笑,早就站在了那裡,封住了退路。
苗劍儒轉過身:“張升榮,你我畢竟師徒一場,我不想親自動手!你自裁吧!”
張升榮忽然哈哈大笑:“苗劍儒,你處事不公,貪戀河洛幫的權勢和實力,為了巴結河洛幫,你視門規於無物,為那韓休大行方便!
你以為你能服眾嗎?”
曲翌堯怒道:“張升榮,你說什麼!”
最後時刻,張升榮的爆發無意是預設了苗采薇等人對他的指控。
曲翌堯等弟子又羞又怒,懊悔自己怎麼會聽信這人的言論。
“難道我說錯了嗎?我們這些弟子哪個不是經過層層考驗,才成為正式弟子的?那韓休呢?為什麼不用和我們一樣。那是苗劍儒為了討好韓道極罷了!”
張升榮發洩道。
周圍一下子靜了下來。
苗劍儒不敢置信地看著張升榮,這就是他教出來的弟子!
他的弟子就是這樣看他的。
急怒攻心之下,苗劍儒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身體搖搖欲墜。
“師兄!”
“爹爹!”
“師父!”
眾人大喊著扶了上去。
張升榮竟看到苗劍儒的樣子,生起了報復性的快感。
韓休嘆道:“死到臨頭,還死不悔改。不管師父是怎麼對我的,可他又沒有虧待過你!”
張升榮為之語塞,他能說的無非是苗劍儒偏心。
可苗劍儒對他們每一個人確實沒得說。
“你根本沒有資格質疑師父,師父收你入門牆,收留了你,不僅將你養大,還傳你一身本事。你不思報答,反而為了一己之私,妄圖危害師父。
你說師父偏心,不過是你為了遮掩自己的醜惡,故意抹黑師父。
像你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徒,就應該碎屍萬斷!
師父心軟,可做徒弟的卻不能看他受辱。
記住,張升榮,師父沒有欠你,而是你欠了師父。
到下面去懺悔吧。”
韓休身影模糊,一瞬之間,出現在張升榮面前。
咔嚓一聲,已經扭斷了他的脖子。
嫌惡地擦了下手,彷彿與張升榮接觸都感到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