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的。
“即便是有存活的可能性,那也微乎其微……”派羅想到最後一次和你見面,你在離開時還笑著說未來乾脆一起組隊去冒險吧,他根本無法想象為什麼在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人在此刻變為電視新聞上的遇難者。
酷拉皮卡很快冷靜下來,不,應該是為了逃避痛苦,所以將這種悲傷極力剋制,他很擅長壓抑自己的情緒。
尤其是在派羅已經情緒瀕臨崩潰的時刻,他更不能表現出任何一絲悲傷,於是他說:“哪怕是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那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當說出這句話時,他莫名有種預感,那就是自己似乎曾經也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也是這樣突如其來的離開,心臟頓時變得空
落落的。
酷拉皮卡忽然問:“死亡會是結局嗎?”
派羅頓了頓,“也許是,又或許是另外一個新的開始。”
“是啊……也許又是一個新的開始。”酷拉皮卡勉強露出個笑容,“我認為至少我們的想法應該是一致的。”
辦公室的門被敲了幾l下,酷拉皮卡這才結束通話電話,他說:“進來吧。”
來人是盧錫安,他一邊走一邊說:“東果陀的事情——”
“我已經知道了。”酷拉皮卡打斷他的話,“其他的話你也不用多說。”
“如果你真的難過的話。”盧錫安猶豫了下,“其實也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的,工作上的事讓我來處理就好,畢竟我的論文都已經完稿了。”
酷拉皮卡想到了什麼,他問:“你的專業是物理?”
“沒有那麼籠統啦。”盧錫安本想要詳細解釋的,但是目光觸及到酷拉皮卡的表情時,他覺得自己還是少廢話比較好,他只是說:“就類似於,我假定我們所處的世界是虛假的。”
“虛假的?”
“嗯,打個比方,其實你並非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串程式碼呢?”
酷拉皮卡若有所思,“你這是在否定所有人存在的意義。”
“不,相反地,我是在探索這個世界存在的意義。”盧錫安聳聳肩,“如果我的理論成立,那麼時空旅行也將成為可能。”
長久的寂靜後,酷拉皮卡的聲音響起:
“你的理論,進展到哪一步了?”
在東果陀的善後工作結束後,凱特登上前往赤灣海峽的輪船,前半段旅程都和他記憶中的沒有任何區別,在靠近海峽時,旅客們陸陸續續地聚集在甲板上,導遊用麥克風介紹接下來的奇景,也就是鯨魚大規模遷徙的畫面。
“每年的這個時候,由於受到洋流的影響,這片海域的鯨魚都會進行大規模的遷徙。”話語間輪船已經駛入赤灣海峽海域內,遠處的海面噴出一道水柱,旅客中傳出一道清脆的童聲,“哇——快看,是鯨魚!”
順著孩童手指的方向,通體漆黑的鯨魚躍出海面,龐大的身軀再度緩緩地沉到海面以下。
海面上還殘留著一層水霧,折射日光,波光粼粼。
凱特不可避免地設想,如果你在場的話,又會說些什麼呢?
“這景色果然不錯嘛。”你或許會這麼說吧。
他抬起頭,在甲板的角落裡似乎看見了你向他走來的身影,你似乎對他說:“唷,等了很久嗎?”
海風拂過臉龐,這次他看清楚了,根本沒有你的身影,但他還是輕輕地說:“也沒有很久。”
而且他還會一直等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