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口了,你現在總算是發現了,好像每次把酷拉皮卡弄哭的人都是你。
常年道德值都是負數的你難得感到一些愧疚。
在那少得可憐的愧疚作祟下,你給他遞去一條手帕,他沒有接,你索性直接自己用手帕替他擦去眼淚,一邊擦一邊說:“只是一首歌而已。”
不,那根本不是簡單的一首歌,更像是某個過去的真實寫照,就是因為太過真實,所以帶來的痛苦也那麼清晰明確。
“帶著笑容先走的人,一定不會想到被拋下的人會有多痛苦。”他說,眼睫被淚水打溼,湛藍色的眼瞳矇上一層霧氣。
如果不是在這個副本的酷拉皮卡沒有記憶,你都要懷疑是不是上幾個副本的酷拉皮卡說出的這話。
你還是一如既往的不會安慰人,思來想去,你彎腰撿起那幾顆烤熟的板栗,散發著陣陣香味,你等板栗稍微變涼後就塞到酷拉皮卡手裡,“吃點東西吧。”
可惜這招對酷拉皮卡沒有用,他手裡捧著滿滿當當的板栗,但神色依舊失落,你嘆口氣,要說起在這個遊戲裡你喜歡的npc的話,酷拉皮卡絕對在裡面排前列。
作為玩家的你見到他心情低落,心裡也說不出滋味,好吧,那看來就只能使出安慰的絕招了,那就是擁抱。
當你抱住酷拉皮卡的時候他的身體完全僵住,但是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你公式化地拍拍他的後背,嘴裡也是很公式化的安慰臺詞,“好了,不要再難過了。”
酷拉皮卡
嘗試著回抱你,直覺是不會騙人的,你的擁抱莫名讓他感到心安。
你鬆開手,指了指已經沒那麼燙的烤栗子,“確定不來一點嗎?”
剝開表皮,內裡的果肉是金黃色的,散發著香甜的氣息,你一連吃了好幾個,這是這片森林裡特有的板栗,在其他地方你似乎都沒有見到過。
到後半夜的時候酷拉皮卡連打好幾個哈切,見狀,你便說:“要睡覺的話就去那邊睡吧。”你點了下自己空著的簡易床鋪,酷拉皮卡反問:“你不休息嗎?”
“不需要。”
而且你總覺得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事情,一下雨人就會降低戒備,你大概能猜到那些奔著火紅眼來的傢伙會抓住這個機會動手。
“那我也不需要睡覺。”
你不解地眨了眨眼睛,“這兩者有關聯嗎?”
“你從剛才開始就時不時往洞口看去,而且手裡的動作也很不自然,這代表你猜到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麼,而你之前也說過了的,你來是為了保護我們,所以——”酷拉皮卡剛剛說話速度很快,但說到後面突然頓了頓,他總結道,“所以,是有人為了火紅眼要殺害窟盧塔族人對麼?”
聽完他的推理,你很捧場地鼓掌,“要不然酷拉皮卡你以後就去當偵探吧,這都能被你猜到?”
酷拉皮卡絲毫沒有半點被你誇獎的喜悅,你的反應說明他都猜對了,又說明你等下會一個人去冒險,“但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去。”
“那你是想要再淋一次雨變成落湯雞嗎?”
“那又無所謂。”酷拉皮卡根本不在乎你說的,“無論怎麼說,我們應該算是……”他一時之間沒找到形容你們的關係的詞語,其實他和你認識的時間也不算長,但一見如故,可是又該怎麼界定你們之間的關心呢?
他思考幾秒,“算是朋友,那麼既然是朋友了,我就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去冒險。”
沒錯,你們現在應該算是朋友了吧?他說出這個詞後又忍不住偷偷觀察你的反應,很好,沒有表露出反感的神色,那麼你應該也認為兩人是朋友吧?
酷拉皮卡唯一的缺點就是倔脾氣,一旦認定的事情哪怕十頭牛都拉不回來,你在思索要不要直接把他打昏然後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