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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只能默默給妹妹祈禱。

第二天,我們到狼子谷口,擺在面前的是幾百具橫七豎八的屍體,死狀慘烈。明教日月撕裂掛著,一個戰士挺身站立,抱緊他的旗杆。我走過去,碰碰他,希望他活著,但他筆直倒下,轟然的。我彷彿看到一個帝國的悲壯。我還看到另外一類著裝不同的死者——有兩派在廝殺,為什麼?

崔佑安得意地說,我早知道魔教的人會動手,所以預先安排一支假鏢引誘他們,設下圈套,想不到還有一群劫匪,打得兩敗懼傷,我們的人正好收拾殘局。

' 。。'

我說,你說還有一群匪,他們是些什麼人?

他們是東廠的,跟了我們很久,福王想這批東西。他停頓一下,接著說:還有,你是魔教亂黨!

我瞠目結舌,他的兵把我圍住,含玉驚恐萬分。

我真的暴露了?也許是他試探我,我說:我不是。

他說:不要撤謊,你承認吧!

我不承認,你有證據?

他哈哈笑道:開玩笑,不必當真,你怎麼會是亂黨。

我鬆口氣,但明白崔佑安一定懷疑我了,他開這個惡意的玩笑其實是向我暗示,確切的說是威脅。他不肯定我是否是明教的人,所以詐我。對我說,我要做好偽裝。

隊伍在狼子谷行進,如崔佑安所料,又殺出一群寇,我護好含玉退到後方,看他們演戲。戲很真,因為很多兵真的流血死去,為了該死的計劃和該死的保密。

敵人最終走全部的金子,戰士們垂頭喪氣,而營帳裡進行秘密的宴會,慶賀計劃的成功。

此後,路途趨於太平,我也漸漸從曉渝的陰影裡擺脫出,我嘲笑自己的幼稚無知,怎麼會隨便把感情付於一個相處不長的旅伴。我和含玉的關係也恢復以前。只是,當我一個人靜下時,她母親的話就在我耳畔作亂你是二位一體的神,還是兩個人?

雄偉的武當山最終呈現眼前,我們在山下駐紮,探馬飛報,說各大派帶了人馬,在附近蠢蠢欲動,武當弟子全數出動,封鎖上山要道。我們加強防務,討論是否派人去武當通報,叫他們準備迎接。崔佑安說:絕塵道人詭計多端,未必肯接劍,索性打他個措手不及。凌空,你得去。

我說,我還是守大營吧。

不,你不去,誰宣詔?這是皓公主的意思,忠心伯也要去,不然武當那些人不肯接劍。

我對含玉說:等我,我會回來。我們三人快騎到山腳,被一夥小道攔住,為首的是個白衣少年。哦,他是………………我明白了,他頸間掛的不就是我的龍玉佩嗎?他果真是武當的,我向他眨眼,他立刻認出我但沒給我打招呼。

三位大人,我們這裡久候了。

崔佑安說:帶我們上去,我們還有急務在身。

他領我們上金殿,絕塵道長置好香案,跪接聖旨。

我把精緻的劍匣放上香案,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武當與朝廷世代交好,久沐皇恩。今國家內憂外患,武當應竭誠為皇帝分憂,特賜絹五千匹,黃金十萬兩,神劍太阿;冊封絕塵道長為護衛國法師,欽此。

我把聖旨給道長,說:皇上的意思您是明白的,法師志於一統江湖。至於黃金綢緞的事相信法師早已知曉。

絕塵道長的目光始終不離開劍匣:皇上厚愛有佳,臣誠惶誠恐,不敢奢求。

這自然太好,但終是朝廷欠的,日後必會補償。

請三位大人宿留幾日,貧道也好盡地主之儀。

這倒不必,我們尚有要務在身。

急匆匆傳完旨,我們火速下山,途中聽到嘶殺聲。陸赫說:四大派內江開始了。

我問:道長明知接劍會引來滅頂之災,他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