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薄的匕首,緩緩從這男人的後腦勺上,抽了出來,血紅的刀鋒上,在陽光下還冒著熱氣。
林軒舉起手術刀放在鼻下,“好濃稠的血腥味,只是,腦子不好。”
“噗通。”
被林軒鬆開的男人往後一仰仰躺在地,瞪著一雙牛眼,嘴角慢慢滲出來一絲深紅的血跡,似乎在述說著他的各種不甘。
將手術刀在屍體身上抹了抹,將上面的血跡擦乾,林軒一扭頭看向了正滿臉漲紅看著自己的神父。
見林軒看向自己,神父的呼吸不由又加快了幾分,看著眼前殺人不眨眼的林軒,粗喘了幾口氣說道:“這位先生,不問青紅皂白便要殺害無辜的人,你已經犯下了滔天罪過,去上帝面前懺悔,主會原諒你的。”
“呵。”林軒好笑的看了一眼神父,輕笑了一聲:“如果我猜得沒錯,你這些話跟這兩個死人也說過不少遍吧?我可不是不分青紅皂白,他們,都只是在為他們以前犯下得罪過在贖罪而已。”
站起身來將手術刀藏進袖子裡,林軒將兩具屍體疊放在一遍,站直了身體,抬起頭看向了天上的驕陽。這裡所謂的閣樓也可以說是一個陽臺,只是這陽臺上硬生生多出來個屋頂,做的跟個小亭子一樣。
似乎看出來林軒眼中的疑惑,神父嘆了口氣說道:“這裡原本是要建一個風向標,但是資金不夠,最後這裡就閒置了。”
林軒知道神父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所做所說而生氣,心中不由對這神父佩服了三分,無所謂的搖了搖頭:“我才不管建造這裡是做什麼的,這裡不錯,有個屋頂下雨也淋不著,接下來就拜託神父大人照顧一下我乾媽,我還有些事情沒做完,待我做完事情,自會來接你們下去。”
說罷,林軒便一掀腳旁的木板,露出來一個方圓一米的洞口,不等神父答話,便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喂……”神父看著洞口旁邊的木梯,眨了眨眼,最終搖了搖頭,隨後雙手抓緊胸口的十字架,走向了兩具疊放在一起的屍體。
……
“噼啪。”
林軒兩隻腳尖輕輕點地就地一滾卸去了力道,縱使知道四樓之上沒有人,林軒也做得極為小心,袖口中,一個冒著寒光的鋒利尖銳物始終崩在弦上,只等情況不對便立馬飛現出來變為一把趁手的兵器!
將乾媽留在四樓“閣樓”是林軒臨時起意才做的,接下來他要去地下室找蘇七七,很可能會跟金浩等人正面交火,乾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非但無法幫到他,很可能還會拖他的後腿,再說現在乾媽還都昏迷著,所以相比起來將她留在閣樓倒是個不錯的主意,有神父在,只要神父把那個洞口堵死,就不用擔心他們的安全問題。
深呼吸了一口氣,林軒湊到一扇窗子前,眯起眼睛朝著外面的草地上望了下去,只見此時草地上已經一個黑衣男人的影子都沒了,只是這草地上卻突兀的多出來幾隻大型犬,林軒眉頭一皺,相比起人來,狗可是要更難對付啊!
只是它可沒時間再去耽擱了,再過兩個小時草坪上肯定會是五步一崗三步一哨,到時候他再帶著幾個女人逃跑,可就麻煩的要死了,最好是能在兩個小時內把七七等人全都救出來集中一起帶出去!
想罷,林軒毫不猶豫的轉身朝著走廊盡頭奔跑了過去,下樓梯的時候可以用飛來形容,只是短短的幾十秒,林軒便已經出現在了二樓的樓梯口!只是二樓的樓梯口邊竟然有兩個黑衣男人把守著,這兩個男人表情嚴肅,站的筆直,就像是站崗的軍人一般!
林軒不想跟這兩個人發生正面衝突,擔心打草驚蛇,但是這二人恰巧又擋著他的去路!
林軒皺了皺眉頭,眼睛掃視了一下自己所能看到的一切,待到看到走廊牆壁上掛著的兩幅畫時,嘴角一翹,緩緩伸出右手,使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