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聲慘痛的吶喊。
背上鑽心的痛,感覺整個背都快要被撕開了。
蘇貝貝的眼眸劃過一絲驚愕,坷燁怎麼會撲身而來,按照她的計劃,杯子會砸向她,然後她避開,讓腳被杯子劃傷就好。
可是,怎麼也沒有算到,坷燁會這樣把她護在身下。
她護著蘇貝貝,強忍住背上的疼痛,喘著氣,臉色白的跟紙沒有區別,硬是從唇間逼出,“你,你剛剛故意的!”
她看到了蘇貝貝故意扯了桌布,本來蘇貝貝是想要乘機翻身離去,但是她目測了杯子的高度,就算蘇貝貝有機會翻一圈,但那玻璃杯定會全數砸向蘇貝貝。
這個蠢女人,做事情也不用大腦思考。
陷害她,也要找一個讓自己安全的方法。
蘇貝貝果然夠狠,居然用傷害自己這一招來陷害她。
蘇貝貝的詭計被拆穿,被坷燁護住的身子微微一顫,帶著害怕,視線驚恐的呆滯住。
“燁燁——”安知可從會場的另一端趕來,看到被玻璃杯扎的鮮血淋漓的坷燁,震驚的瞪大雙眼。
“燁燁——”
連忙衝進人群,看著直冒冷汗,渾身發抖的坷燁,兩手僵住在坷燁背的上空,頓時無措至極,他不知道能不能碰她。
“叫救護車!”
安知可對著眾人嘶吼一聲,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坷燁忍著背上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都快要痛到心坎,努力的咬著唇,讓自己堅強。
可是……
她快要忍不住了,好痛,比心痛還要痛!
一片無名的痛楚從她的背上撕開,讓她整塊背都快要不屬於自己了。
“特伊洛——”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這個時候,她認為只有特伊洛才會保護得了她,只有特伊洛!
安知可忽然僵住了,這個時候,坷燁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特伊洛。
有本書是這樣寫的,人在受傷或者絕望時,會無意識嘶吼心底最愛的那個人的名字。
而剛剛……
坷燁喊了——
特伊洛!!
那是不是代表她的心,最愛的那個人是特伊洛呢?
特伊洛重新回到婚禮現場,聽到坷燁嘶吼的聲音,連忙衝出人群,看見的居然是坷燁一身被鮮血染紅的禮裙,整塊背刺滿玻璃碎片,觸目驚心!
他先是微微一僵,接著眼裡一抹陰狠一閃而過,臉色冷峻,拳頭握攏,骨節分明,手背上青筋暴出。
大手一撥,把一群人狠狠都推到在地。
特伊洛震怒焦急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如凱撒般嗜血,“坷燁——”
黯然失色的瞳孔嗜血的恐怖,凌厲的掃了一旁臉色慘白的安知可,渾身凌厲,直接揮了一個拳頭過去。
“砰——”
安知可吃了特伊洛這重重的一拳,整個人都打趴到兩米外,嘴角鮮血溢位,一副謙謙君子形象盡失。
特伊洛顧不得那麼多,直接用手瘋一般的撥開她身上的玻璃碎片,玻璃片劃過他修長的手指,特伊洛完全沒有感覺到疼痛,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這些讓坷燁流血的玻璃統統扒開。
他的血跟坷燁的血融合在一起,幹凅在白色的禮裙上。
就像是冬天雪地裡的梅花盛開,一樣嬌豔。
他反覆的撥開碎片,果斷而又堅決,彷彿這個動作維持了一個世紀那麼悠久。
坷燁臉色蒼白,雙眸黯淡,嘶啞的聲音帶著欣喜,“你終於來了!”
特伊洛目光一滯,曜黑色的眼睛盯著她光潔的背上,被玻璃碎片刺得片體鱗傷。
坷小燁,你這個蠢女人!
特伊洛嗜血的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