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丫環替韓氏更衣,心裡也明白了幾分,不由蹙眉道,明顯她並不贊同韓氏現在就出面。
“嗯,也是娘拿回侯府內院管家權的時候了。”韓氏寵溺地輕輕揉開司徒嬌緊蹙的眉頭,語氣十分決定。
“娘是侯府的夫人,替爹爹管好內院是理所當然的事,不過依嬌嬌看,今日孃親卻不可急著去接下這個攤子。”司徒嬌將小手覆在韓氏的手背上,有些怯怯地說道。
“哦,嬌嬌有何高見?”這下韓氏倒不著急了,反正這個時辰就算她馬上出去理事,也已經耽誤了點,索性重新坐了下來。
“嬌嬌可否先提個問題?”司徒嬌靠進韓氏懷裡,仰頭看著韓氏問道。
“自然可以,只要娘知道的定然如實告知。”韓氏如今是有兒有女萬事足,虧欠了司徒嬌那麼些年,只要是司徒嬌想要知道的,就算再難開口她也會一一告知。
“孃親可管理過侯府的內院?”司徒嬌看著韓氏有些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個問題其實司徒嬌是知道的,只是她生怕觸到韓氏心底的痛處,故而才會問得小心翼翼。
司徒嬌知道。在韓氏生下司徒陽以後不久,老夫人生過一場病。那時就由老侯爺作主將內院的掌家權交給了當時還是世子夫人的韓氏。
那時韓氏雖說還年輕,可是這個年代的大家閨秀。哪個沒在家跟著大人學過掌家理事的?
故而掌家權交到韓氏手上沒多久,韓氏就將侯府管理得井井有條,甚至比老夫人管理得還要合理。
老夫人病癒以後,多次想從韓氏手上奪回管家權,也從多個方面給韓氏下過各種各樣的絆子,結果都被韓氏一一化解。
只可惜管家四年以後,韓氏因為再次生產而纏綿病榻,掌家權再次旁落,老夫人不費吹灰之力重新將掌家權牢牢地握在了掌心。
其實那個時候的韓氏。心裡有對老夫人的怨,也有對司徒空的怒,更有對司徒嬌的愧,導致終日纏綿病榻,故而就算老夫人把掌家理事權直接交到她的手上,只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等到小林氏進門生下司徒錦,老夫人更是無視世家大族所看重的嫡妻掌家這條不成文規矩,硬是將掌家理事權交給了小林氏。
對外自然是老夫人憐惜韓氏體弱,自個兒掌著侯府的內院。小林氏只是幫著老夫人理些事罷了,其實上卻是小林氏把持著侯府內院,如此一過就是十年。
“夫人自然是管過的,而且管了差不多四年。只是最近十年都是林姨娘在管家。”林嬤嬤似乎有些明白司徒嬌問這些話的緣由。見韓氏有些遊神,連忙回道。
“那林嬤嬤可能告訴嬌嬌,管家權為何會到一個姨娘手中?”司徒嬌的語氣有些凌厲。
“看老奴這張笨嘴。可不是說錯話了。是由於夫人身子不好,老夫人體恤夫人。就自個出來掌家理事了,大姨娘只是幫著老夫人理事罷了。”林嬤嬤面上一楞。立馬就明白了司徒嬌話裡的用意。
雖然侯府的確是小林氏在掌管內院,可是侯府卻也沒有明確地承認這件事兒,對外都只是說小林氏幫著老夫人理事罷了。
司徒嬌儘管沒想過那麼快就讓韓氏奪回掌家權,畢竟韓氏身子骨還不足以掌家理事,她自個剛剛回府,對侯府可以說還是一抹黑。
可是既然小林氏和老夫人拿喬,妄想以此要挾司徒空,讓司徒空解除小林氏的禁足令,那是萬萬不能的。
韓氏身子骨不硬朗是實情,她司徒嬌對侯府不瞭解也是實情,可是韓氏身邊有林嬤嬤,她自個身邊有一個能幹的李媽媽。司徒嬌就不相信,她們娘倆聯合出手還掌不了這侯府的家?!
讓她們拿喬,那就讓她們後悔去吧!
“哦,原來如此,我還真以為咱們侯府是林姨娘一個做妾室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