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多嘴多舌的人。
特別是對於青雲閣和司徒嬌的事兒,嘴緊得很。
只要司徒嬌不欲讓外人知曉的事兒,從來不曾從青竹嘴裡傳出去過。就連疾風與她定下了親事。
不該讓疾風知道的事兒,青竹向來不會多嘴。
不過青竹既然沒能看出來,白梅覺得還是不用刻意去提起,至少不是由她去點明。
司徒嬌心裡的想法與白梅一樣。她十分慶幸青竹沒看出木雕實際涵義。從青竹手上接過木雕,在木盒裡收好,遞給白梅。
司徒嬌一些貴重的東西,都由心細穩重的白梅保管著。
司徒嬌想到楊凌霄在走前與自個說的話,向青竹招了招手,然後拍了拍身下的床榻,讓青竹在床沿坐下:“你找疾風探聽一下,看能否打聽出今日聖人召侯爺進宮到底所為何事。不過可別強逼疾風。打探不出來也無事。”
一說到正經事,青竹立馬就正經了許多:“剛才奴婢已經找疾風打探了一些情況。據說侯爺從進宮到出宮。前後差不多一個時辰。侯爺從宮裡出來的時候,臉色極為難看。回到府裡以後,老夫人那裡都沒去,一直將自個關在書房裡,連晚膳都不曾用過。”
這裡面的訊息量可不算少,司徒嬌慢慢品味,欲從中理出一些線索,不過沒有親自見過司徒空真沒法斷定聖人召司徒空進宮到底所為何事。
沉吟了半晌,司徒嬌決定前往書房一探。
“小姐,這個時辰去外院不太好吧。”白梅雖然聽從司徒嬌的指示伺候司徒嬌重新穿戴起來,不過卻還是希望能夠勸止。
“在自個府裡有啥不好的?侯爺這個點還沒用膳,我是他女兒自然要多多關心才是。”司徒嬌一邊配合白梅的動作給自個穿戴一邊道。
既然以勸食為由去外書房,自然不可能空著手前去,於是司徒嬌看著青竹吩咐道:“青竹,你腳頭快,先去廚房給侯爺準備些好克化的吃食。別弄多複雜,就讓廚房用雞湯給侯爺下碗麵吧。面下好後,你直接從廚房去外書房,咱們在外書房碰頭。”
算好大概的時間,估計青竹那邊差不多了,司徒嬌這才起身帶著白梅前往外院。
“小姐,這是去哪裡?”已經是青雲閣總管事的張嬤嬤聽到動靜出來一看,見是司徒嬌不由大吃一驚,連忙上前問道。
“聽說爹爹從宮裡回來以後,一直將他自個關在書房,連晚膳都沒用。我不放心過去看看。”司徒嬌有些羞赧地看了眼張嬤嬤。
張嬤嬤是司徒空奶孃的女兒,與司徒空幾乎一起長大,自有著不同一般的情分,聽司徒嬌如此一說,面上不由露出歡喜,自不會再說聲阻止,只是提醒白梅好生照顧司徒嬌,轉身又讓聞聲過來的玉蘭提著上燈籠陪著司徒嬌。
司徒嬌將時間掐得很準,當她們一行到達外書房的時候,青竹正好提著食盒,由廚房的小丫環提著燈籠陪著過來。
一直守在書房外已經有些六神無主的林管家,看到從兩個方向而來的燈籠,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府裡出了什麼事,等到兩邊的人在書房前會合,林管家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見到青竹手上的食盒,林管家臉上更是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來大小姐還是心疼侯爺的啊!
“聽說爹爹到現在還沒用膳,我過來給爹爹送點吃的。”司徒嬌從青竹手上接過食盒,微笑著看向林管家,目光中帶著些許的懇求。
林管家正是求之不得,哪裡還會阻止司徒嬌進書房。
不過司徒空進書房前下過命令,沒有他的同意任何人不得擅入,因此林管家也不好直接讓司徒嬌進去,而是上前小心翼翼地敲了敲書房門。
書房裡靜悄悄的並無人迴音,彷彿壓根沒人在裡面。
半晌才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林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