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裡到底還是顧念著那份親情,昨日雖然也是氣得用上了柺杖,到底手下還是留了情。
對於司徒安,老夫人就沒有了絲毫的憐惜之情,就算是以前放在心尖尖上疼愛,卻因為司徒安沒有一絲安寧侯府的血緣,那份疼愛剎那間成為泡影散去無蹤。
如今看著司徒空依然沒有甦醒的跡象。老夫人自是焦急萬分,心底對小林氏的那絲顧念頓時被濃濃的恨意所代替。
“去太醫院把祝太醫再請來,不行。再多請幾太醫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多個人多個計,不能讓侯爺就這樣躺著!”老夫人斂去心裡對小林氏的恨意,指著床上紋絲不動的司徒空對林管家下達了命令。
“請老夫人稍等,奴才已經使了人去太醫院請祝太醫,小姐讓奴才順便還請陳御醫和王御醫。應該馬上就到了。”林管家小心地陪著笑,將請醫的情況說給老夫人知道。
原本司徒嬌並不想請太多的人來府裡給司徒空診脈,可是她知道若不請。老夫人定會鬧騰不休。
陳御醫和王御醫因太后娘娘的頭疼症與她有些接觸,也可以說司徒嬌對這兩位御醫還有著提點的情誼在,以她的名義去請,加之司徒嬌讓去請的疾風轉告司徒空目前的症狀。對於醫者而言。能有機會診斷疑難雜症,自是不會坐失機會,因此司徒嬌有把握兩位御醫會因邀前來一診。
就算他們看出司徒空的病情有些蹊蹺,司徒嬌相信以兩位御醫的為人,自是不會對外說道。
至於那位祝太醫,卻是安寧侯府常用的太醫,與安寧侯司徒空關係相當不錯,因此有些事倒也不必避諱。
林管家話音剛落。外面就傳來了疾風的聲音:“三位太醫大人快請進。”
簾子一掀,首先進來的是陳御醫。緊隨著就是王御醫和祝太醫。
陳御醫一直屋,見一屋子的人,眉頭就有些不悅地皺了起來:“這一屋的人,病人能吃得消?”
韓氏一言不發地起了身,率先帶著侍立在身邊的林嬤嬤走了出去,緊跟著司徒陽也起身出去了。
老夫人卻穩穩地坐在司徒空的床邊,彷彿沒有聽到陳御醫的話一般。
司徒嬌無聲地嘆了口氣,這老夫人當真不是個省心的!
雖然韓氏和司徒陽出去了,屋裡依然顯得有些擁擠,於是司徒嬌也一聲不吭地起了身,準備帶著李媽媽一起出去,怎麼說也要讓幾位太醫院的太醫給司徒空把過脈以後,才會與之探討、會診。
老夫人不願意離開,那麼她出去就是了。
“司徒小姐和這位媽媽請留步,司徒侯爺的情況還需要你們兩位多多介紹。老夫人可否請您老先移步?”那陳御醫可真是一點兒臉面都不能老夫人,樂得司徒嬌心裡直抽抽,面上卻露出絲絲為難。
老夫人沒想到在自家會被人如此直截了當地驅趕,不由怒上心頭,昏花的老眼瞪向陳御醫就要發飆,身邊的安嬤嬤著了急。
陳御醫有多難請,京都的人誰不知道?想當年老侯爺突發重病,若不是聖人發了話,憑侯府的名貼壓根就沒能請到他。
安嬤嬤顧不得多想,在老夫人的胳臂上用了用力,幾乎是貼著老夫人的耳邊說了句話,這才總算將老夫人即將脫口而出的質問給噎了回去。
“老夫人,咱們把地兒讓給幾位太醫,先請太醫給侯爺請脈,如今啥都沒有侯爺的身子骨重要。”安嬤嬤嘴裡勸著哄著,目光示意站在另一邊的葵花,兩人一起使力連扶帶拖地將老夫人帶出了屋。
屋裡終於只剩下三位太醫和司徒嬌主僕,外加一個林管家,當然還有睡在床上沒有知覺的司徒空,頓時顯得寬鬆了許多。
陳御醫並沒有真的讓司徒嬌介紹司徒空的病情,而是先給司徒空把起了脈。
陳御醫把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