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次子許飛凡同樣享用許府大書房中的資源。
與之一同被允許進許府大書房的,還有許府外嫁大姑奶奶的長子,同樣進京趕考的何棟。
許飛翔是許府的子弟,多一人高中進士,對許府有益無害。
何棟這次純粹是沾了許飛翔的光。
這讓司徒穎母女頓時趾高氣揚起來,連帶著在老太太面前伺候時,面上都多了些許輕狂。
只可惜她們還沒張揚幾日,有關官員考核的事,聖人專門給史部發了明旨,責令史部嚴格按考核制度辦事,若有徇私舞弊,嚴懲不殆。
這樣一來,司徒穎的心裡又著了慌,第一時間就帶著許茹雲趕到了安寧侯府。
“大嫂可得讓嬌嬌再幫我盯著些,我家老爺的事兒可全都靠嬌嬌了。”有了前幾次的教訓,又有了許府的捧高踩低,這次司徒穎可算是將姿態低到了塵埃。
韓氏抬了抬眼皮,面上一如既往的柔和,說出的話卻滴水不漏:“大姑太太讓嬌嬌遞的話,嬌嬌早就遞過去了,如今聖人發了話,誰敢徇私?若大姑爺的政績符合進京的條件,大姑奶奶自能心想事成。”
許茹雲東張西望了一番,一直沒見司徒嬌出來,心裡氣惱韓氏沒給她們個準話,哪裡還能記得來時司徒穎的警告,壓根就管不住自個的嘴,張嘴即道:“司徒嬌人呢?她不會壓根都沒給黃尚書遞過話吧,要不然她躲著不見人是什麼意思?舅母還是讓她出來給我們一個準話吧!”
“雲兒不得無禮!”司徒穎一直等到許茹雲將話說完,才出言訓斥道:“連你大伯都知道你表妹已經遞了話給黃尚書,你怎可如此說你表妹?”
司徒穎母女的作態,韓氏自是看了個分明,不過是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罷了。
別說司徒嬌今日不在府裡,就算在府裡,她也不會因個小輩的叫囂,就讓司徒嬌出來見她們。
更別說就這件事,司徒嬌是向她交過底的。
心中有底的韓氏自不會因許茹雲的無禮而動怒,只似笑非笑地看著司徒穎母女,看她們還會再使些什麼手段。
許明輝這人對安寧侯府來說本就可有可無。
以韓氏對司徒穎的瞭解,再看司徒穎這對母女的作派,若許明輝真回了京都,指不定還會生出些什麼是非來帶累安寧侯府,這也是韓氏一直不主動伸手幫司徒穎的原因。
若是可以韓氏希望許明輝一輩子外放,司徒穎與安寧侯府老死不相往來才是最好的結果。
那日在慈安苑,她是真心沒想到司徒嬌會應下了司徒穎的請求。
當時韓氏只差沒當場脫口而出質問司徒嬌,好在最終還是壓下住了性子只耐心看著。
自初二那日被韓老將軍斥責以後,又多次被韓敏芳教訓,建國公夫人陳氏也多次勸解,韓氏心裡本就明白過去的那些年,司徒嬌是最無辜的那一個,她對司徒嬌虧欠良多。
連周雅琪都勸韓氏多給司徒嬌一些信任,在大家的眼裡,司徒嬌雖然看著年輕,行為舉止卻極有章法。
司徒穎母女多次來安寧人性府吵鬧,哪次不是司徒嬌將她們打發走的?
司徒嬌回府這一年多來,韓氏又豈會看不到,除了對她這個親孃和司徒陽那個哥哥,司徒嬌是毫無保留地包容。
對其他人司徒嬌一向是個睚眥必報的人,就算一開始的時候沒報,可是看看那些個與她作對的人,到如今哪個能有好下場?
當然司徒錦暫時除外。
好在司徒嬌並沒有瞞著韓氏的意思,見韓氏一直著力修補與她之間的裂痕,對她的態度也軟和了許多,自然不願意在這個節骨眼上與韓氏再生嫌隙,故而將替司徒穎遞話這事兒細細解釋了個分明。
“姑爺回京的事兒,還是耐心等著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