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尚書也是個妙人,他在吏部尚書的位置上坐了也有些年頭了,揣摩聖意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小事一樁,在心裡理了下京都還有的空缺,很快就有了計較:“許明輝原為從四品的凌州府尹,若要回京任職,目前尚有吏部、禮部和工部各有一個正五品的郎中缺比較合適他。”
聖人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沉吟片刻道:“那就補了吏部郎中的缺吧,有黃大人看著朕放心,順平應該也樂意。”
司徒嬌眯了眯眼睛,這個缺還真是合心意得很哪!
心裡想著,不由對著黃尚書挑了挑眉頭擠了擠眼,好一付小人得意的諂媚樣,令黃尚書被自個的口水嗆得直咳嗽。
韓鵬程的巴掌緊了松,鬆了又緊,最後還是無奈地搖了搖頭,鬆開了巴掌,心裡打定了主意,等北邊關那邊穩定了,一定要好好與楊凌霄談談,不能再讓小表妹這般無法無天下去了。
把許明輝的官職確定下來,黃尚書立馬起身告辭。
司徒嬌有些狗腿地親自將黃尚書送至門口,伸頭看到春竹手上的糖葫蘆頓時笑了:“春竹,快把糖葫蘆給黃大人!”
黃大人腳下一個趔趄,幸好門邊還站著個韓鵬程的小廝伸手扶了一把,才沒有讓黃尚書失儀。
黃尚書幽怨地看了眼司徒嬌,這丫頭真是快成精了,連他心裡著急要辦的事兒都替他幫妥了。
故作鎮定地從那個叫春竹的丫環手上接過糖葫蘆,黃尚書再不敢停留,還是快快離這小丫頭遠些比較安全。
送走黃尚書,雅間裡的氣氛就顯得凝重起來。
聖人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著桌面,顯然用不用楊凌霄研製出來的那個叫炸藥的新式武器,聖人心裡也有些糾結。
用吧,若威力真如楊凌霄信中所言,造成的殺孽著實太大。
不用吧,北辰國實在是欺人太甚,戰事拖的時間太長,國力耗損太大,也不利於國內的穩定,更有可能讓別的鄰國蠢蠢欲動。
當然兩害相權取其輕,戰爭本就是殘酷的,就算有殺孽,也該算在引起這次戰爭的北辰國身上。
作為一個國君,聖人雖然年輕,也是個仁君,卻不會被世俗眼光所束縛,很快就從糾結中走了出來:“給楊凌霄傳朕旨意,先禮後兵,若北辰國執意侵犯,就給朕狠狠地打!”
聖人的意思已經十分明確,司徒嬌將詢問的目光投向韓鵬程,韓鵬程微微頷首。
“遵旨!”司徒嬌對著空中比了個手勢,傳達了命令。
聖人的旨意,很快就由鷹隼帶去了北邊關,楊凌霄收到訊息的時候,正好遇到耶律勝南再次帶兵前來挑戰。
外面戰鼓聲聲,南陵國有帥帳內的氣氛也是熱火朝天。
“既然是聖人的旨意,那麼咱們就狠狠的打,將北辰國這些噠子打得個落花流水屁滾尿流!大帥,先鋒營副將司徒陽請戰!”司徒陽的聲音顯得激情萬丈。
司徒陽早就被北辰國的挑釁激得火冒三丈,同時又為總是關著門打防禦戰而憋屈。
如今得了聖人的旨意,自然是嗷嗷叫著要與北辰國面對面地好好幹上一架。
司徒空瞪了眼還像個愣頭青一樣的司徒陽,這都成了親快當爹的人了,怎地還是如此毛毛躁躁的!
轉頭看向楊凌霄,司徒空的心裡既鬱悶又自豪,鬱悶的是為何自個的兒子就不能多學學楊凌霄,自豪的當然是因為如此優秀的兒郎是他司徒空的女婿,女婿可是半個兒啊!
“楊監軍如何看?”司徒空重重咳了一聲,阻止司徒陽繼續叫囂下去,向楊凌霄討主意。
雖然司徒空是北邊關的主將,他心裡的確也有了打算,不過因楊凌霄身負監軍的皇命,加之那炸藥也是楊凌霄研製出來的,聖人的旨意明顯是讓炸藥用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