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匹,那匹、那匹……”韓氏指著被司徒嬌挑出來放在一旁的錦緞,對著大冬日裡都忙得一頭汗水的李媽媽說道。
李媽媽直起腰來打量著被韓氏手指指中的錦緞,額頭的汗水冒得更歡了。
司徒嬌也是一頭的瀑布汗,被韓氏那麼一指,她挑出來的那些錦緞都得裝入箱籠,可那也得能裝得進去才成啊!
若再依著韓氏收拾下去,真的還得再加箱籠,這卻是司徒嬌無法接受的。
連忙拉住韓氏的胳臂,讓她在一旁坐下,又親自給韓氏奉上香茗,這才笑道:“娘,那些錦緞女兒都有帶著過去。這些個是女兒特地留下來給娘、嫂嫂還有二妹妹裁製新衣用的。
想當年聖人成親,作為太子妃的當今皇后,嫁妝也不過一百六十八抬,不是周府沒那個實力,而是不能壞了祖宗規矩。
咱們家雖是侯府,女兒也有個縣主的封號在身,可是總越不過郡主、公主們。
娘,您說可是這個理?”
說罷對著周雅琪好一番擠眉弄眼,司徒嬌說的是大實話,韓氏一聲嘆息以後,也只得從了司徒嬌。
在收拾好一百二十八抬嫁妝以後,韓氏看著最終的嫁妝單子,還是對著餘下的東西發了好一會的愣,顯然對這份嫁妝還有些不滿意。
只是當韓氏親自摸了摸壓了壓嫁妝箱籠以後,知道這些東西再好也是裝不下的了,只好拿了份嫁妝單子尋司徒空商量去了。(未完待續。)
第六百一十章 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
終於送走了恨不得將所有好東西都給她帶上走的韓氏,司徒嬌做了個抹汗的動作,那如釋負重的模樣,讓周雅琪不由“噗哧”笑出了聲。
指著一臉慶幸的司徒嬌打跌笑道:“別人出嫁只怕嫁妝少了,偏偏你卻怨爹孃給得多了。這一屋子的好東西,卻是便宜了我了!”
“看嫂嫂說的,知道爹孃也好,哥哥嫂嫂也好,如今都對我是扒心扒肺得疼愛,恨不得將所有的好東西都給了我。
這些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無論是田莊還是商鋪,咱們侯府的收益都不錯。
只是咱們侯府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雖然沒別人府中那麼多人口,這日子也得精打細算著過。
明年九月裡二妹妹也要出閣,又將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總不能為了彌補我,讓大家緊著褲腰帶過日子。”司徒嬌在周雅琪身邊坐下,微眯了眯眼,爾後儘量放空腦子裡突然湧上來的那些個不太好的想法,坦誠地對周雅琪笑道。
“你也別儘想著爹孃這是對你補償,再說就算是補償,也是他們心甘情願給的。
至於我和你哥哥,補償是說不上的,卻都是希望你以後的日子過得更加舒坦些,因此但凡爹孃想給你的,我和你哥哥都是義無反顧的。”周雅琪自是聽懂了司徒嬌話裡的意思,拍了拍司徒嬌放在膝上的雙手,溫柔地勸解道。
司徒嬌知道此刻她的心情說起來有些矯情,可是越是臨近出閣的日子,那些以前不曾經多想多思的負面情緒就會不由自主地湧上心頭。
特別是看到司徒空和韓氏看似掏心掏肺的行為,更讓司徒嬌覺得煩悶,有的時候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心頭湧起的委屈淹沒。
若是真的對她好,當年為何要送她離府?
若是真的對她好,為何將她晾在別院十二年置之不理?
若是真的對她好,為何不從她剛回府的時候,就開始掏心掏肺地補償她,非要眼見著她就要出閣才要補償她嗎?
……
雖然司徒嬌一直都覺得,她並不那麼在乎司徒空和韓氏對她的態度,可是事到臨頭,她才知道不是不在乎而是太在乎,才會一直催眠般地告誡自個。
當年在司徒嬌接受了重生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