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些怯怯,司徒錦雖說只是安寧侯府的庶女,對於趙家來說依然屬於高攀。
吳氏沒見過司徒錦,卻見過司徒嬌。
這段時間沒少聽韓敏芳婆媳說起過安寧侯府的事兒,自然知道一些司徒錦事情。
知道司徒錦打小被老夫人和林淑琴養偏了,同樣也知道自從司徒錦的姨娘兩年不在以後,為了扭轉司徒錦的性子,無論是司徒空還是韓氏甚至是司徒嬌都費了許多心思。
還送司徒錦去正德女子學院上了一年學,如今的司徒錦,性子已經得到了扭轉。
趙家沒什麼底蘊,不過是吳氏的男人趙勇有一身好武藝,得了魏群重用才在鐵城有了些臉面,因此家裡不比那些世家大族重規矩,對兒媳婦的要求也就寬鬆得多。
媳婦兒刁蠻任性些倒是不怕的,只要明事理就成。
於是就試探著問韓敏芳:“不知我家趙奔有無可能?”
雖然韓敏芳只是看著吳氏笑了笑,卻又更細緻地提起那晶太上皇對趙奔的讚賞,讓吳氏自個兒去琢磨。
吳氏心裡有了底,想必安寧侯府對趙奔也是有些意思的。
至於司徒錦這些年的變化,吳氏本就是從庶女一路走過來的,比一般的大戶人家的太太看得更加透徹,倒沒因此而厭了司徒錦。
因著安寧侯府在孝中,韓氏與司徒嬌她們幾個不好出府會友,韓敏芳婆媳幾個卻多次過府來,期間吳氏也跟著來了幾次安寧侯府。
經過一個多月的臥床休養,眼見著天越來越熱,司徒嬌終於大發慈悲,允許司徒錦不用再整日裡躺在床上。
現在司徒錦終於可以在放了冰盆的起居間裡半靠在軟榻上看看書,偶爾還會允許她動動針線,只是時間不能長,就這樣也已經讓在床上躺了一個多月的司徒錦心花怒放了。
王氏、費氏幾個過府來,司徒嬌還會帶著她們來錦繡閣坐坐,與司徒錦嘮嗑嘮嗑,日子倒也不顯得太過難熬。
吳氏也跟著來錦繡閣見過坐過一次,吳氏過來自然是相看司徒錦的。
為不給司徒錦造成壓力,吳氏過來的時候,並沒提前告訴司徒錦來人是誰。
只不過司徒錦一聽說吳氏來自鐵城,心裡自然能夠猜出來。
羞澀歸羞澀,司徒錦表現得卻還算大方,吳氏看過之後甚是滿意。
這一來二去的,司徒錦與趙奔的親事就一步步明朗起來,只是還沒有機會讓兩個當事人見上一面,倒是不好就這樣定下來。
轉眼到了七夕前一日,卯時剛過,扶靈回鄉的司徒陽終於風塵僕僕地從順平縣回到了安寧侯府。
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原本一意要在順平結廬守孝的司徒空也起回到了京都。
等到司徒空匆匆洗去風塵進宮面聖,司徒嬌迫不及待地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爹爹怎地一起回來了,可是邊關有變?”
“邊關無事,只是前幾日爹爹接到了聖上的密召,爹爹不得不回京來一趟。”司徒陽先安大家的心,然後才揭開謎底,只是這樣的謎底還是讓人覺得撲朔迷離。
“算時間,你們是在做完了七七好幾日才動身的吧,可是順平那邊有什麼事?”韓氏蹙眉問道。
按照預定的行程,司徒陽在做完老夫人的七七之後就該回京,那麼早兩天就該回來的,不應該到今日才到京都。
“嗯,七七的時候出了點岔子。”司徒陽點頭,這事沒什麼好瞞的。
說起七七時出的事,司徒陽覺得真正是氣惱。
“我聽妹妹說過,祖母出事以後,府裡就使人送了信去。
祖母過世以後,府裡又送了信去,林家卻沒一個人前來京都。
我和爹爹扶靈回到順平,當日爹爹就使了人送信去林家,等到祖母落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