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兩位御醫不由跪倒在地,一時之間再不敢作聲。
“哼!平日裡一個二個看著都挺有能耐,怎地到了關鍵的時候就束手無策了?你們拿著如此高的俸祿有何意義?”太后用力拍著桌子,怒斥兩位御醫,顯然對兩位御醫一直沒能讓聖人甦醒深表痛恨。
“太后息怒,微臣有一不請之情,請太后應允。”張御醫瞄了司徒嬌一眼,似乎終於打定了注意道。
“講!”張御醫瞄向司徒嬌的那一眼落在了太后的眼裡,讓太后看到了希望,不過神色依然嚴厲,語氣簡潔冷厲。
“微臣想給聖人針灸,只是微臣的針灸技藝有限,微臣想請順平縣主出手施針。”張御醫與華御醫對了個眼神,然後給了司徒嬌一個抱歉的目光,再抬起頭看向太后的時候,目光透著堅決和執著。
“讓嬌嬌施針?”太后和太子同時將目光投向靜靜站在一邊的司徒嬌身上。
司徒嬌默默地承受著太后和太子那充滿希望的熱切目光,心裡卻不斷腹誹跪倒在地的兩位御醫。
就不能讓小女子過幾天安生日子嗎?
雖然司徒嬌知道的確可以透過針灸加速聖人甦醒,可是風險有些大。
倒不如更改一下藥方,加入幾味藥材,同樣可以促進聖人甦醒,且安全可靠得多,只是聖人甦醒過來的時間會稍稍晚些。
見司徒嬌久久沒有答覆,太后再次叫了一聲:“嬌嬌?”
事關聖人,司徒嬌實在不敢冒險,卻也不能繼續拖延,連忙上前一步躬身道:“太后娘娘容稟,根據脈相,聖人此次昏迷與正常的心痺引起的昏厥略有不同。
針灸雖說可以刺激聖人快速甦醒,可是風險著實大了些,是以臣女覺得還是以湯藥溫養為宜。”
司徒嬌又細細向太后分析針灸的風險並湯藥溫養的好處,當然也不忘提出各自的缺點,把選擇權重新交還給了太后和太子。
太后聽得針灸的風險,不由瞪了張御醫一眼,然後重新轉向司徒嬌,態度頓時和藹了許多:“那麼嬌嬌可否有更好的湯藥方子?”
這次司徒嬌的回答倒是極快:“方才臣女已經看過兩位御醫給聖人開的藥方,若臣女沒看錯,那藥方應該是參附湯合右歸飲。根據聖人的情況,臣女建議可以適當加入幾味藥,比如麥冬、五味子……,不知兩位大人意下如何?”
張御醫一抹額頭滲出的冷汗,與跪在身旁的華御醫小聲討論了幾句,又艱難地膝行至聖人床前,重新細細替聖人把過一次脈。
然後兩人又竊竊私語了片刻,張御醫這才鄭重地點了點頭道:“順平縣主建議加入的幾味藥材,著實加得妙!若太后娘娘沒有別的意見,微臣就重開個方子抓了藥來給聖人服用。”
太后看了眼司徒嬌,見司徒嬌站在一旁,神色從容,太后的心裡頓時有了幾分底氣,揮手讓兩位御醫速開方子下去抓了藥來。
聖人這裡調整了藥方,還有兩位御醫守著,暫時不會有事。
聖人的心痺炎症還需長期的治療,不過下一步的治療還需等聖人甦醒過來以後,根據病情的發展情況再做調整。
現在讓司徒嬌再為擔憂的卻是惠妃。
只是若太后不放她離開毓秀宮,司徒嬌還真沒好意思自個提出要去錦繡宮,畢竟她一個未久笄的姑娘家就算去了那裡也不可能進產房。
見聖人這裡暫無事,太后這才有了閒心處理其他事務。
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在床邊替聖人拭汗的司徒嬌,向太子招了招手,扶著身邊伺候的許姑姑的手就出了毓秀宮的寢宮內殿,重新在外殿落了座。
此時恰好皇后迴轉來向太后稟報張貴妃等人的關押情況。
今日不但聖人這事出得詭異,且蘇茵突然進宮更顯突兀,由不得太后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