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在司徒空耳邊迴響的還有惠妃娘娘的斥責:“大哥既有林淑琴謀害父侯的證據,還有她當初害大嫂早產的人證物證,為何還要隱而不宣?”
“難道在這個時候,你還是情願犧牲大嫂和嬌嬌,也要保林氏家族的臉面?”
“到底你有何把柄在林氏的手上,讓你只顧得林氏的臉面,而棄安寧侯府於不顧?更還捎帶上大將軍府和建國公府?”
“到底是侯爺分不清主次,還是大家都不懂你的苦處?”
“抑或在你的心裡,嬌嬌的臉面遠不如錦兒的臉面重要?或者你希望有那麼一天看著大嫂憋屈而終?”
自從惠妃娘娘得知老侯爺是被小林氏謀害,惠妃娘娘恨不得出宮去咬上小林氏幾口。
當外面的流言陸續傳到宮內,一向淡定從容的惠妃就顯得焦躁起來,故而當聖人將司徒空召進宮裡,她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懣,讓錦繡宮的女官陶姑姑守在司徒空出宮的必經之路,將司徒空宣入錦繡宮,厲言相問。
那一句句一言言,直擊司徒空的心靈,讓他震撼不已。
他不是不知道林淑琴所犯的罪早可以讓她死上十次百次,也沒有想過要刻意隱瞞林淑琴的罪證,可是要他將林淑琴的罪證攤在明面上,司徒空似乎又做不出來。
到底林淑琴是從小與他一起長大的表妹,到底林淑琴也是因為愛而不得才做下種種錯事,更何況林淑琴身後的林家還是老夫人的孃家,是他的外家。
可是說他看重林家勝過安寧侯府,司徒空向來是不認同的。
只是被惠妃一頓直言斥責,卻讓司徒空懷疑起自個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
也許正是惠妃的斥責,才終於讓司徒空如夢方醒,讓他有了更深度反思的機會。
從宮裡出來,司徒空就一直在捫心自問,這些年他對韓氏和司徒嬌的不作為,是不是一直都只是以孝道為藉口?
回想這些年來他的所作所為,也許他一直將自個沉在一個誤區中。
他自問從來不曾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握在林家的手上,更沒有什麼別人不明白的苦處。
所謂的苦處無非就業是在給自個找藉口。
惠妃斥責讓他看清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一直以來,太過看重對老夫人的孝道,而老夫人又太看重孃家。
於是一直以來,一旦有什麼事發生,他首先想到的是老夫人,於是最終的結果就變成將林氏的利益或者臉面凌駕於安寧侯府之上,從而養大了小林氏的心,養肥了小林氏的膽!(未完待續。)
第二百六十五章 以謠止謠
想明白了這一切,接下來就真的如司徒嬌所說的那樣,就得看司徒空怎麼做了。
司徒空在司徒嬌離開書房以後,繼續將自個關在書房裡,苦思冥想了一整夜。
只是一夜思忖下來,似乎還是沒能找到一個既能夠不動聲色地將小林氏的罪證公之於眾,又能將所有不利於韓氏和司徒嬌的流言快速消失的辦法。
因為中間還夾著個名為安寧侯府二公子,實為孽種的司徒安。
事實上要解釋小林氏的死不難,只需將她的罪證公開即可,沒人會去追究一個有罪妾室的死亡原因。
在司徒空看來,難的是該如何解釋司徒安的死因,總不能告訴世人司徒安是小林氏偷人得的種吧。
就算司徒空不在意頭戴綠帽,聖人和惠妃也不會答應司徒空這樣作賤他自個。
若真將司徒安的身世公諸與眾,傷的可不僅僅是司徒空一個人的面子,而是整個安寧侯府的面子,甚至對出身安寧侯府的惠妃也有大礙。
司徒空想得腦殼疼,一夜無眠更讓他覺得壓根就無法思考,於是只得求救於韓傑志和楊耀輝。
等到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