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耐心,索性就多晾她們一陣!
在屋子裡伺候的安嬤嬤,心裡急得不行,幾次都要開口勸說,卻都被老夫人那猙獰的目光給嚇住了。
安嬤嬤不由暗自嘆息。這老夫人如今是越發執拗,也越發糊塗了。
唉,罷了。自個總歸只老夫人面前的奴才,且看她們誰耐得過誰!
同樣在屋裡伺候著的葵花,見安嬤嬤都不曾開口,也只得緊緊閉上嘴巴,靜靜地立在角落裡,連大氣都不敢出。
就這樣,老夫人在屋裡乾生氣。韓氏母女帶著伺候的人,卻在慈安苑外逍遙地欣賞起了慈安苑這一片的景緻,反讓這對母女偷得半刻閒。
當老夫人得知韓氏母女居然觀賞起景緻來。吐血的心都有了,她明明讓她們在慈安苑外罰站,她們倒悠閒如遊園,既然如此那就讓她們再在外面待著吧!
只可惜老夫人的這個心願不但沒有達成。讓她更心塞的人就出現了。
“你們母女怎地站在這兒?”司徒空的聲音從院外傳來。頓時讓老夫人連死的心都有了。
這人早不來遲不來,怎地這會子跑來慈安苑?!難不成是韓氏派人把司徒空找回府來?
不過很快老夫人打心底就將這個念頭掐滅了,韓氏如今與司徒空是個什麼樣的境況,老夫人還是知道的,別人家的夫妻是相敬如賓,這對夫妻卻是相敬如冰。
還沒等老夫人做出什麼反應,外面又傳來了司徒嬌清脆的聲音,帶著幾分欣喜幾分嬌憨:“爹爹今日不是進宮去了嗎?怎地這個時辰就回府了?今日爹爹可有時間聽女兒彈上一曲?”
“好好好。爹爹已經許久沒聽嬌嬌彈琴,今日正好有空閒。那就這樣說定了。對了,爹爹想聽嬌嬌那日彈的佛曲,那曲子最能讓人清心靜氣!”司徒空的聲音充滿了期待和歡喜。
這下老夫人更是心塞的不要不要,平日裡總是希望司徒空有時間多來慈安苑陪她說說話,今日卻恨不得將司徒空從府裡趕了出去。
“去,請他們都進來。”老夫人垂下眼皮,既不看安嬤嬤也不看葵花,只是下了個命令。
原本一直縮著身子站在角落的葵花,立馬動了起來,“嗖”地一聲就竄了出去,全然沒有了平日裡看著的穩重樣兒。
安嬤嬤暗自搖頭,唉,老夫人磨人的功力又長了,難怪那幾個年輕的丫環,寧願不拿一等丫環的月例,也不願意進屋來伺候。
葵花出去沒多久,司徒空打頭,韓氏和司徒嬌隨後都進了老夫人的屋。
由於有司徒空在場,老夫人倒沒有為難韓氏母女,三人順順利利請了安依次落了座。
“不知娘讓她們母女過來所為何事?”司徒空知韓氏不耐煩與老夫人虛與委蛇,只當沒看到老夫人陰沉的臉,剛剛落坐就開門見山地問道。
司徒空的直接,大出司徒嬌的意料之外。
她可不認為司徒空會看不到老夫人那張陰得快能滴出墨來的老臉,怎地地也該先說些閒話哄得老夫人開心了吧,怎地就這樣直愣愣地問起?
他也不怕把老夫人給氣倒了?
不知老夫人會是怎樣的一種臉色,司徒嬌不由偷偷地睨了老夫人一眼。
哇,老夫人的臉色真是太精彩了,忽紅忽白變化頻繁切換,令司徒嬌既有些驚詫又頗為擔心,若把老夫人氣出個好歹,她又該擔什麼剋剋之責了,讓老夫人這樣真的好嗎?
司徒空不是最孝順老夫人的人嗎?當年不就是老夫人的一句話,就將她送出府去,然後整整十二年不管不問,今日怎地膽兒如此肥,居然忤逆起老夫人來了。
什麼時候開始,司徒空竟然不再擔心老夫人指責他忤逆不孝了?
司徒空的表現出乎司徒嬌的意料之外,而老夫人的表現更是讓司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