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
至於嫡母韓氏和嫡姐司徒嬌,司徒錦是從來不曾想過要從她們身上得到溫暖,就算她明知錦繡閣裡一眾用度全都出自韓氏母女安排,司徒錦也只是木然地漠視這一切。
她只將所有的希望和依靠就放在了老夫人和司徒空的身上。
如今她對老夫人已經失了初回府時的期盼,老夫人明明知道她被關在錦繡閣,卻一直不聞不問。
雖然這些天司徒空同樣踏足錦繡閣,司徒錦卻從小丫環的嘴裡套出了司徒空去順平祭祖的事兒,因此將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司徒空身上。
今日得聞司徒空總算從順平縣回了京都,司徒錦左盼右盼,從早盼到晚,盼得她望眼欲穿,這才盼來林管家。
被林管家從錦繡閣裡帶出來,司徒錦的心裡是雀躍的。畢竟司徒空回京都以後就進了宮,這才出宮就想起她來了,說明了什麼?
只能說明。司徒空從來沒有忘記過她這個女兒,那麼是不是預示著她能夠重獲自由了?
跟在林管家身後,司徒錦暗自發誓,一定要盡全力討好父親,如今她的依靠就只有司徒空這個生父了。
只是沒想到,林管家會把她帶來梅苑,司徒錦忐忑不安起來。木木地被推進屋子,既依戀屋裡的溫情,又嫉妒痛恨這份溫情。於是這些日子所學的規矩禮儀又被拋在腦後,於是就被司徒空直接丟去喝了一肚子的冷風。
此時好不容易身子暖和了過來,司徒空卻又給她丟下一個晴天霹靂。
雖然司徒空就算在府裡,也沒有多待見她。可是若司徒空也離開了。司徒錦覺得這個府裡再沒了她可依靠的人。
此時一聽說司徒空要去駐守邊關整整三年,司徒錦心裡的惶恐自不必明說。
“哭什麼哭?本侯還好好的活著呢!哪天本侯死了,你再哭也來得及!只怕本侯死的那一天,你都不願意哭了!”司徒空被司徒錦的哭聲給鬧得頭昏腦脹,不由口不擇言地罵道。
“呸呸呸,哪裡有人自個詛咒自個的?!這快過年了,爹爹可別胡亂詛咒自個!”司徒嬌不樂意了,小臉兒一板對著地上惡狠狠地呸了幾聲嬌嗔道。
原本被司徒錦哭糊塗了的司徒空。瞬間被司徒嬌給逗樂了:“好好好,爹爹聽嬌嬌的。聽嬌嬌的!”
司徒錦不敢再大聲哭泣,卻一直抽抽答答地小聲抽噎著。
屋裡總算安靜了許多,這時只聽司徒陽繼續用興奮的聲音道:“既然爹爹去駐守北邊關,那麼孩兒自是要跟隨爹爹同去,真正是太好了!孩兒一直羨慕楊大哥和大表兄駐守邊關上戰場的經歷,如今總算讓孩兒給等上了,哈哈哈……不枉此生啊不枉此生!”
看著喜形於色的司徒陽,司徒嬌只覺得有無數只烏鴉從眼前飛過,又有無數的黑麵從額頭落下……
哥,你想太多了,這次壓根沒你的事好吧!
司徒空則默默地看著異常興奮的司徒陽,心裡盤算著帶上司徒陽同行的可行性。
原本平靜的韓氏,在聽到司徒陽興奮的歡呼以後,臉色變了變,最終卻沒有說話,一雙幽深的眼睛默默地看著深思中的司徒空,靜待他的下文。
不過雖然沒說話,可只那眼神就讓司徒空心裡不由一窒,再不敢多想有的沒的。
“這次奉聖命前去駐守北邊關,一去就是三年,中間非聖召不得回京。故而陽兒成親,為夫自是無法到場,讓夫人獨自操勞實乃罪過。”過了半晌,司徒空起身對著韓氏深深一揖道。
司徒空這話一出,司徒陽有些傻眼了。
他倒不在乎成親的時候,司徒空在不在府裡,他在乎的是他似乎去不了邊關,他好像完全是白高興激動了一場。
不行,這樣的機會太難得了,雖然他十分期待與周雅琪成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