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不動聲色地暗地裡幫上一把,於是司徒錦出錯的次數越來越少。
終於在她進入正德學院兩個月以後,也就是三月最後的一個休沐日,被允許離開正德女子學院,迎來了她到正德女子學院以後的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休沐日。
其實幾乎每一個被家裡強行送來下正德女子學院的女孩,大多都會有這樣一個過程,這是學院對學員性子的一個磋磨過程,只不過司徒錦的這個過程要慘烈些也更長些罷了。
第一次走出正德學院,司徒錦只覺得天高地闊,她猶如出籠的小鳥,此刻她最想做的事自然是投身於久違且盤算了許久的逛街大計。
只不過身邊的春桃二話不說,一把將她直接拉上了停在學院外的一輛馬車,主僕倆一上馬車,馬車就嘚嘚地跑了起來,任憑司徒錦在車裡哇哇的大叫。
這馬車是張嬤嬤的男人張力親自駕駛,將司徒錦直接接到了離正德學院並不算遠的莊子裡,於是司徒錦的逛街大計還沒開始就慘遭破滅。
司徒錦心裡的那個氣,那真正可以說是怒氣沖天。
只可惜無論是她身邊貼身伺候的丫環,還是東京府小田莊裡的張嬤嬤都是司徒空親自安排的人。
面對司徒錦的詛咒謾罵,壓根無人為之所動。
春桃和張嬤嬤既得司徒空的叮囑,又怎會被司徒錦所左右,於是不僅僅是這第一次的休沐日,還是此後的休沐日,司徒錦出了正德學院能去的地方只有安寧侯府在東京的田莊。
更讓司徒錦崩潰的是,她的身上壓根就沒有可以自由支配的零用,因此就算讓她上街,沒有銀子又能做得了什麼?
安寧侯府自然不可能不給司徒錦準備月例銀子,除了莊院的出息,韓氏更是每個月都給東京這邊送銀子送吃穿,只是無論是春桃還是張嬤嬤,都說謹遵司徒空的吩咐。
司徒錦身子絕對沒有自由支配的銀兩,就連銅板都沒有一個。
司徒錦唯一能支配的,就是每次她休沐回學院時,張嬤嬤替她打點好的點心和田莊裡自制的小菜。
至於司徒錦每月的月例銀子,按了司徒空的吩咐直接交到春桃手上。
如此一段時間下來,司徒錦終於明白了自個的處境,要改變這樣的處境,唯一的出路就是學好規矩,讓司徒空滿意,方才回到京都回到安寧侯府,於是司徒錦終於真正地收斂了脾氣,漸漸開始對正德女子學院的課業上了心。
這個從張嬤嬤最近一次書信中就可以感受出來“二小姐如今性子倒顯得沉穩了些,前些天還得了先生的誇獎。對東京的日子雖依然不甚滿意,卻未曾再吵鬧……”
若司徒錦確如張嬤嬤信中所言一般,許真能將司徒錦的性子給掰正了。
司徒嬌心裡對司徒錦的感覺是相當複雜的,既希望她一直作一直作,永遠都別回安寧侯府來,可她更清楚,就算司徒錦再作,等到司徒空三年後回京都,勢必還是會將司徒錦接回府來。
就算司徒錦壓根不能改好,別說是司徒空,就算是韓氏也不會永遠將司徒錦丟在外面不管不顧,安寧恰逢府丟不起這個臉!
既然司徒錦回府是必然的事,那麼司徒嬌的心裡更趨向於司徒錦能夠改了性子,以後她們兩人不說成為好姐妹,至少能夠相安無事。
當然無論司徒錦能不能學好規矩,司徒嬌都覺得應該提醒提醒韓氏,讓韓氏從現在起就開始給司徒錦相看親事。
三年後司徒錦也有十五歲了,若到那個時候才給她相看成親的物件,等到將司徒錦接回府裡,豈不是要讓她在府裡生活好長一段時日。
司徒嬌是不願意看到司徒錦再在安寧侯府多留,更不願意司徒錦杵在韓氏面前添堵。
早些送司徒錦出閣,對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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