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都不能容!
這個時候的司徒錦又有了被害幻想症,在腦海裡狂補著被司徒嬌迫害的場景。
在她的想像中司徒嬌的這封信定然是來譏笑嘲諷她的,否則明明互相看不順眼,又何必給她寫這樣一封信?!
司徒錦雖然慢慢接受了正德學院的生活,可是她心底韓氏對司徒錦甚至對司徒陽都有著相當深刻的怨憤。
從司徒錦懂事開始,幾乎每天林淑琴都在她的耳邊唸叨。
若是沒有韓氏,林淑琴就是堂堂正正的安寧侯夫人。
若沒有司徒嬌,司徒錦就是安寧侯府唯一的小姐。
若沒有司徒陽,司徒安就是安寧侯府唯一的繼承人。
……
總之若是沒有韓氏母子女三人,安寧侯府就是林淑琴母子女三人的天下,事實倒也是如此。
只是司徒錦可曾想過,若不是林淑琴硬插了一腳,韓氏怎會與司徒空離心,這十幾年,她又怎會纏綿於病榻?
若不是林淑琴的陰謀,司徒嬌一個好好的侯府嫡小姐,又怎會一出生就被送去桃林別院?
若不是林淑琴的破壞,指不定司徒嬌還有更多嫡親的弟弟妹妹!
若不是遭林淑琴的毒手,如今老侯爺說不定還健在!
……
人很多時候,就只願意站在自個的立場是看世界想問題,此時的司徒錦就是如此。
當然若司徒錦哪天懂得換位思考,也許安寧侯府的日子真的就能雨過天晴了。
只不過這一天還不知會否有,就算有,也不知這一天幾時來。
司徒錦這一番天人交戰實是久了些,久到一心二用的春桃快要對完手上的禮單,這才看到司徒錦重新拿起反扣在桌上的書信。
司徒錦看信的速度只一個字,那就是“快”,完全就是走馬觀花。
這封信一共不過兩頁,司徒錦一目十行地看過去,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爾後再次用力將書信倒扣在桌上。
司徒錦的這一番舉動,加上忽青忽白的臉色,讓春桃很是莫名,卻也看不出是生氣還是羞憤。
說她生氣吧,司徒錦的眼中並沒有什麼氣惱的情緒,小臉卻漲得通紅。
說她不是生氣吧,司徒錦那顯得有些粗重的呼吸和將信重重倒扣的舉動,應該是生氣的表現吧。
不過再細細觀察,春桃覺得此時的司徒錦心裡的感受似乎與羞憤更搭著邊些。
總之,司徒錦此刻的小臉漲得通紅,目光在書信上游移,時不時咬下下唇,幾次作勢要撕了書信,似乎又有些捨不得。
春桃雖然知道這封信是大小姐司徒嬌的親筆信,可是她並不知道里面的內容。
司徒錦的表現,還真讓春桃在心裡揣摩信裡到底寫了些什麼,讓司徒錦有如此豐富的表情。
春桃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司徒錦看過以後一定會發飆,甚至想過司徒錦有可能連信都不看直接就撕毀了事。
卻沒想到司徒錦不但看了信,最後還是如此的神情,怎能不讓深知這對姐妹之間關係的春桃驚訝呢。
春桃來正德女子學院伺候司徒錦之前,司徒嬌私下裡吩咐過她,只要信封上有司徒嬌特意留下的標誌,那麼這個信件就可以放心大膽地直接交到司徒錦的手上,無需開啟檢查。
這樣的標記卻只有司徒嬌與春桃暗地約定的,別的人壓根就看不出來。
這是第一次收到這樣的信件,在書信的一角有著司徒嬌特意留下的標記,故而春桃收到信後,直接交到了司徒錦的手上。
既知是司徒嬌的親筆信,春桃自然以為司徒錦不一定會看,可是如今司徒錦不但看了,而且還看了不止一遍。
沒錯,司徒錦又重新拿起了信,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