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已經醒過來了,正等著太醫來呢。”
“哦。已經醒了?是司徒大小姐替她施的針,那可真是太好了!本王還真愁找不到門路求得司徒小姐出手呢!嘿嘿,沒想到老婆子還真是個命好的。來做個客還能得司徒大小姐出針!”聽說是司徒嬌施針救醒了趙王妃,趙王也不問趙王妃此刻如何了,自是歡歡喜喜地說著自個的感慨,最後還直著脖子對著屋裡喊道:“司徒小姐。你慢慢兒施針。咱不急不急……”
趙王的不著調,讓大長公主直搖頭,同時還直拿揶揄的目光往趙王妃的身上瞟。
雖然趙王有些不著調,不過架不住人家現在說得是真話。
雖然趙王妃今日上門做客的動機不純,可還真是做對了客,遇對了人。
若今日趙王妃沒不安寧侯府,只怕命休矣。
按她發病時的脈相,就算沒人讓她生氣。也必定會發作,若不能及時施救或施救的手段不給力。卻是無法救的。
別人也許不知道剛才趙王妃的兇險,大長公主卻是看了個清清楚楚,因為大長公主的駙馬就是得了心疾去世的。
當時雖然救治及時卻不得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生命逝去卻無能為力,若當時有司徒嬌這樣的救治力度,駙馬爺也許現在還能陪在大長公主身邊。
想到此大長公主的目光就染上些許感傷,看向趙王妃的目光中也多了些羨慕。
屋裡司徒嬌已經將針灸包收起,見趙王妃已經整理妥當,便使了青竹出去請大家進來,而此時太醫院的太醫也恰好趕了過來。
趙王一進屋,先是看了眼趙王妃,見她雖然臉色還有些蒼白,神色也有些萎頓,不過看上去比今日早起時還要精神些許,心下頓時大安。
見趙王妃的確已無大礙,趙王這移開目光,眼睛在屋裡一掃,就知道旁邊淺笑著看著大家的女娃子必定就是剛才妙手回春的安寧侯府嫡長女司徒嬌了。
趙王轉身正對著司徒嬌雙手抱拳就揖了下去,驚得司徒嬌慌忙避開,就算今日她的確對趙王妃有活命之恩,她也絕不敢受這個禮。
面前對自個作揖的可是個王爺啊,就算他只是個閒散王爺,也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縣主可比。
此時大長公主已然回過神來,見趙王爺此舉,不由嘴角抽了抽,雖說心裡覺得司徒嬌當得起這個禮,可是還是為司徒嬌避讓點贊。
“趙王弟,你這可不是要折煞嬌嬌兒,雖說今日若沒有嬌嬌兒,你家王妃的確要受大罪,可是你也別讓嬌嬌為難不是?”大長公主用眼睛挖了趙王一眼慢悠悠地說道。
“大長公主殿下所言極是,趙王爺千萬別客氣,嬌嬌哪裡當不得趙王爺如此大禮。”司徒空心裡雖然覺得司徒嬌完全當得起此禮,心裡也是美滋滋的,不過嘴上卻接著大長公主說著客套話。
“嘿嘿,嘿嘿,本王這不是高興嘛。這老太婆前幾日就犯過病,太醫當時就說了,她這心疾症越發嚴重了,要她躺床上靜養,可她就是閒不住,非要跟來侯府沾沾喜氣。今日得虧有司徒小姐,否則這老太婆只怕真要遭大罪了!”趙王先是嘿嘿笑了笑爾後臉色一整道。
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說出來,當時太醫所言若趙王妃再犯病,只怕生命難保。
趙王爺身後的方太醫看向趙王妃的目光中自然極度不爽。
他長年替趙王妃診治,自是極清楚趙王妃的身體狀況,也深知趙王妃的性格,因此前幾日趙王妃因與長媳發生爭執而暈厥以後,他明明故意將病情說得嚴重些,只為讓趙王妃能夠因惜命而修身養性,沒想到不過幾日就出了狀況,這病還怎麼治?
趙王妃大概也是從趙王話裡想起了當日太醫的醫囑,再見太醫看她的目光中有著責備,臉色頓時一白,精神頓時又萎靡了幾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