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時候,相黎突然回身道:“七弟,你身體不舒服,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別亂走了,等聽完大師講經,三哥送你回家。”
姜澈本想拒絕,可是,又捨不得這難得相見的機會,於是,應了聲:“謝過三哥。”
姜漓回了句:“我們是兄弟,不用這麼客氣。那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姜漓走出去後,姜澈以為相黎還會回來,可是,左等右等,也沒等到相黎回來,他一個人撐著矮几,竟那樣睡了過去。
相黎和劉大夫出了善緣大師的禪院,徑自去了聚福寺的後山。再左右看不到人之後,相黎才絲毫沒有形象的坐在一棵樹下拍著自己胸長嘆了一口氣道:“嚇死我了。先生,剛才那是怎麼一回事呀?為什麼一群不可能聚在一塊兒的人聚集在了一起?”
劉大夫在相黎身邊坐下,揉了揉她的頭道:“大概是因為七皇子的衣服太乍眼了,吸引了那些人的注意。你走出禪院沒多久,先是籍家兄弟,再是三皇子和他身邊那個人,都進了那個小院。然後,我們就被那個和尚邀請進了他的禪房喝茶。”
“那歐陽嵐呢?”難得相黎在那種情況下也能注意到一個歐陽嵐,歐陽嵐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會感動的。
“他本來就在善緣大師的房間。”
“先生,趁著現在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到我們,我們下山吧。”剛才那一群人齊聚一室的情況,相黎現在想想就有些冒冷汗。
“事情已經這樣了,總不能一直遮遮掩掩的。而且,現在似乎並不是沒人注意到我們。”劉大夫一直看著他們剛才走過來的方向。
相黎聽了劉大夫的話,也轉身看向他們來的方向,一個人正在向他們休息的樹下走來。
相黎無奈的站起身,跟走到近前的人打招呼道:“二爺好呀,您不去聽大師講經怎麼跑到後山來了?”
籍涅也不回應相黎的話,只是站在距離相黎五步遠的地方,靜靜的看著相黎(相黎旁邊仍坐在地上的劉大夫被他華麗麗的忽視了),那眼神,彷彿要看進她的骨子裡去。
相黎被籍涅看得不自在,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道:“二爺,二爺,回神了。”
籍涅被相黎破壞氣氛的行為弄得哭笑不得,深呼吸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開口道:“四年四個月零二十八天,你那日離開後,沒有半點音信,難道就不怕我虐待小梅姑娘或者把她隨便轉賣給什麼人嗎?”
相黎給了籍涅一個笑容道:“商者重信,二爺當日既然答應了我會好好照顧小梅,就算我不再出現,我相信您也會好好照顧她的。”對於這一點,相黎從來沒有懷疑過。
“那麼,你難道就不想念小梅姑娘嗎?你把她交給我離開之後,她可是有過好幾次想要一個人偷偷去找你呢。這幾年,小梅姑娘因為你流的淚水,幾乎可以把我的小院給淹了。而你,明明已經回了京城很長時間,竟從來沒有想過要去看看她。如果不是維幾天前偶然遇到你,你就打算這樣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嗎?”籍涅說著,往前走兩步,雙手抓住相黎的肩,把她抓得生疼。
相黎“嘶……”了一聲,說道:“那個,二爺,您先冷靜一些,肩膀疼。”
籍涅說了句“抱歉”,隨即放鬆了手上的力道,但並沒有鬆開相黎,眼睛也盯著相黎,顯然不想讓她就此矇混過去。
相黎皺了皺眉說道:“那個,說來話長,其實我也不想的。還有,二爺,您能先放開我嗎?我不會跑的。”
熱鬧的講經日(4)
籍涅依言放開相黎,但是,眼睛依然直直的盯著她,顯然,非要她給出一個解釋。
“首先,我先向二爺道歉,為我以前撒謊,還為小梅給您添的麻煩。”相黎說著,後退兩步,對著籍涅成九十度角深深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