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大人說我是他的妻子我也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我記得明明坐在醫館看診,莫名其妙睡著了,一覺醒來,就躺在陳大人家的床上,房間裡還貼著‘囍’字。他說我是他的妻子,我師父和籍家兩位哥哥也那麼說。
陳大人真是個好人呀,雖然人高傲了點兒,說話也很難聽。不過,是個率直熱心的人。對我師傅也很好,還幫他做飯呢。
啊,我好像太羅嗦了。您不想聽我說這麼多廢話吧?
不過,我真的不是有意冒充公主的,他日,要是皇上發現認錯了,要罰我時,還希望您幫我說說話呀。“
相黎說著,用熱切渴求的眼神看著姜漓。
姜漓別過臉咳了聲道:“放心吧,我不會讓父皇罰你的。”
“那謝謝您了。我以前聽人說皇孫貴胄都特別傲慢,不把人看在眼裡。這幾日下來,我覺得那些人肯定是因為自己見不到皇家人就胡亂編造的。皇上人很隨和,您雖然長著一臉兇相,卻也很好說話。比陳大人還好說話,都是好人呀。皇家人都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些百姓就有福了。”相黎說完,覺得演得太過,她自己都有些噁心的想吐了。乾脆“呵呵”傻笑了兩聲,做不好意思狀,閉上了嘴巴。
陳府的不自在
車行到陳家,姜漓走在前面先相黎一步下車,到相黎下車時,眼前的陣勢,差點兒沒把她嚇回去。
大晚上的,陳家從大門到前廳,一路燈籠點得比白天還要明亮。
這也就罷了,陳老爺、陳雋率領著陳家上下幾十個下人站在門口相迎。
被姜漓半拉半扶的下了馬車,待相黎剛剛著地,陳老爺就攜全府的人跪在地上道:“恭迎公主回府。”
這排場,若不是身邊有姜漓扶著,相黎腳下一軟,大概就跌在地上了。
站穩之後,相黎走上前扶起陳老爺道:“父親大人,自古都是晚輩給長輩行禮,您這樣,不是折煞我嗎?您快讓大家也都起來吧,大晚上的。”
陳老爺轉身道:“既然公主說了,大家都起身吧。”說罷,又轉回身對相黎拱手道:“公主,請回府。”
相黎學著陳老爺的樣子拱手道:“父親大人先請。”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在姜漓說了句“家中長者為尊,岳父大人先請”之後,陳老爺才又對姜漓行了禮起身往門內走去。
幾人在客廳互相寒暄了一番,陳老爺回了他的院落,姜漓並沒有就此告辭,然而跟著相黎和陳雋進了陳家的內院。
讓姜漓在小廳喝茶,相黎把陳雋拉回房間道:“陳大人,我跟您說了個事兒。待會兒如果姜漓問起我為什麼失去了部分記憶,您就說我因為中毒和流產的事兒受了點兒刺激。至於他問起我們為什麼成親,我想他多半不會問,他要是問了,您自個兒編吧。還有,有機會的話,您把蒸汽機船的事兒跟他說一下。我裝作不認識他,就不和您一起出去陪他了。”
“為什麼要裝作不認識他?不是你自己說只有想到他才會心跳加速的嗎?還有,關於你流產的事,雖然我也有責任,但那畢竟是你們之間的事,你讓我如何開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總之,如果不那樣的話,我沒有辦法心平氣和麵對他。可是,接下來要迎來的改革,讓我不得不對他抱持一個平常心。我不想因為個人情緒讓不久前途堪憂的改革有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這樣的話,皇上要出牌也會有所顧忌。您不知道,他今天笑著對我和姜漓作了介紹,就如介紹兩個陌生人一般,那麼自然。可是,他口中偏偏強調了所謂‘兄弟’,讓我稱呼姜漓‘三哥’。”
“就算我幫你撒謊,七皇子那裡,劉先生那裡,你要所有的人都幫你撒謊嗎?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這樣追問著,其實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