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時,老夫正好離京,可真是遺憾了。”
他從袖中掏出了個小錦盒,說道:“這是為師補給你們的新婚之禮,也算是為師對你們的一片祝福。”
趙賀辰毫不客氣地接了過來,開啟了盒子。只見裡面躺著的正是一對鴛鴦玉佩,乃上好的暖玉製成,雕工精緻,玉上竟泛著盈盈潤光。
“這玉佩乃為師外出時偶然所得,回京後便送去了相國寺讓慧和大師開過光,大師說此玉寓義極好,佩戴之人定會一生和美。為師也老了,不強求這些,便送與你們兩人罷。”俞染舟瞧著兩人,眼中帶著笑意。
安親王妃一聽,直覺這禮太貴重了。原本一對玉佩本不是什麼無價之寶,但慧和大師是何人,知天命懂八卦,所言斷不會有假。既然大師這般說,那這玉定是極為珍貴的。
趙賀辰似乎很是歡喜這對玉佩,伸手拿了一隻出來,拉著段雲蘇便要往她腰間繫上,那歪歪扭扭地弄了半晌還是不得其法,皺著眉頭很是暗惱。
段雲蘇一聲輕笑,伸手接了過來繫上,又幫著他也佩戴上了。那廝滿意地咧嘴一笑,這才想起向送禮之人道謝:“謝先生,辰兒好喜歡。”
這小子,這個時候倒是知道叫他師父了?俞染舟好笑地搖搖頭:“既然喜歡,那師父向你討一幅畫,辰兒你可願意?”
“這有何不可。”安親王妃笑道:“辰兒往日時常作畫,你是他先生,要一幅畫還不簡單。”
“這話可不是這般說了,安親王妃來還不知道罷,令郎的畫,如今可是有人願意出千兩白銀來求。”俞染舟摸著鬍子一臉欣慰,自己教出的學生這般有出息,自己這當師父的定是也感到自豪了。
“還有這事?”安親王妃大吃一驚,辰兒的畫何時值這個價了,她每日瞧著書房之中的畫,可是沒瞧出來什麼特別之處呢。
段雲蘇想起了前段時日谷秋可是有稟告過,說有人想要了趙賀辰的畫,自己可是二話不說便拒絕了,難道這次的還是那人?
“先生,可是有人託你上門求的畫?那人又怎麼知道這畫出自趙賀辰之手?”段雲蘇疑惑道,當時自己將畫送去裝裱時,這畫上可是沒留著作畫之人的身份。
俞染舟眯眼笑道:“那人是我故交,曾說起將軍府上的大小姐有一幅畫,甚是中意,可是你不願意將他也沒法子。那人回去便按印象仿出來。老夫一瞧,便知道是出自趙賀辰的手筆,再加上這將軍府的大小姐不正是嫁給了辰兒麼,老夫這才斷定。”
原來是這般,段雲蘇點點頭:“只是辰辰學作畫時間也比不上那些有名氣的畫師,怎麼值得這千兩的高價。”
“這雲蘇卻是想少了一點,作畫與彈奏有異曲同工之妙,這心中的境界可是能融入到那畫中去的。辰兒心思簡單,作出的畫不浮躁不張揚,沒有被世俗所玷汙的心,自是能作出觸動人本心的畫作。”
段雲蘇看著一旁玩弄這腰間玉佩的趙賀辰,眼光輕柔,這上天奪去了一物,卻又還與他另外的才華。
“谷秋,你回房去將辰辰的畫取些過來,讓師父挑一幅。”段雲蘇說道。
不一會,畫拿了過來,俞染舟隨手開啟一副,眼前一亮道:“辰兒這些時日定時不曾懈怠過罷?這手法可是又精純了不少,這畫中可是能瞧出溫情,與以往的相比可是又多了一層。”
段雲蘇也湊上去瞧著那畫,宣紙之上所畫的卻是睦清院中的木槿花。那盛放的花兒栩栩如生,她學不來俞先生在何處能看出溫暖,但整幅畫瞧著卻是十分的舒心,讓她不禁想到了那日王爺與王妃的相視一笑。
俞染舟隨手又抽出一副,開啟一看,不禁呵呵地笑著,看向段雲蘇的眼神帶著笑意和促狹:“原來辰兒的長進,可有少夫人的不少功勞。”
段雲蘇聞言一看,頓時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