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夫人,也慢慢回過神來,他們明白,如果再不想些辦法,那就真的要任人宰割了。可是,想要找到機會,哪是那麼容易的?大雁陣以盾牌為依託,縫隙中探出一把把長槍,就像城牆中鑲嵌著金屬槍林,如同巨大的刺蝟,雖然移動緩慢,但只要扎到,效果便十分明顯。雄獅兵團的人,長期被曼爾耶殘酷訓練,骨子裡有著一種野獸般的兇性,絕境之下,好多人變得不可理喻起來,看著越來越近的盾牌,如同一道密不透風的牆,他們怒吼著往前衝去,雙足發力,身子就像炮彈一樣往盾牌上撞去。好多人沒能衝上去,直接被探出來的長槍刺死,但還是有不少人硬生生的撞到盾牌,一個兩個沒什麼作用,可是絕望之下的斯拉夫人有樣學樣,慢慢的,外圍的斯拉夫士兵開始用肉身去撞擊盾牌陣,面對斯拉夫人如此瘋狂的阻擊法,逞碾壓之勢的大雁陣終於被暫時擋住了。曹源麾下的攻勢暫時停止,據點內的斯拉夫人總算有了一點喘息之機。
卓科站在箭樓上,目光森冷的注視著整個據點戰場,都怪曼爾耶剛愎自用,如果不是他激怒東方人,雄獅兵團又怎麼會陷入如此尷尬境地?東方人的報復來得太快了,也相當的猛烈,雖然暫時擋住了對方的進攻,但是代價也太慘重了,僅僅一個時辰,駐守據點外圍的兵馬已經損失了三千多人,照這麼打下去,據點附近的斯拉夫男兒估計一個都活不下來,而一切僅僅是因為曼爾耶的狂妄。就在卓科絞盡腦汁,想著下一步出路的時候,隆隆的鼓聲再次響起,但是圍困據點的東方大軍卻緩緩退去。卓科一時間愣住了,東方人到底要做什麼,不是聞鼓向前麼,怎麼向後退,還是在佔據優勢的時候撤退,簡直匪夷所思,難道援兵到了?卓科的疑惑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有了答案,東方大軍並沒有真正的撤退,而是開始變化陣型,原來一種軍為支柱,兩翼包抄的大雁陣,緩緩分割,竟然變成了兩列錐形陣,更古怪的事兩列錐形陣左右兩側還有兩個千人組成的圓形陣。
眨眼的功夫,兩方兵馬再次碰撞在一起,剛剛得到喘息之機的斯拉夫人慾哭無淚,而卓科臉上也終於露出了駭然之色,他總算知道眼下這個怪異陣勢的厲害了。兩道錐形陣以盾牌組成三角形頭部,長槍狠狠地突刺,如此銳利的陣型,將擁擠的斯拉夫人群一點點切割開來,看上去就像一把剪刀。兩側圓形陣同樣盾牌在外,內側卻以刀手為主,圓形陣並不像錐形陣一樣向前切割,僅僅在兩側防守,陣型不斷旋轉,不斷收割著外層斯拉夫士兵的生命。當真是可怕的陣勢,錐形陣切割,圓形陣負責在外絞殺,配合的天衣無縫。卓科恨透了曼爾耶,可這個時候能依靠的也只有曼爾耶了,從箭樓上匆匆滑下來,三兩步找到了一臉冷峻的曼爾耶,“曼爾耶,想辦法突圍吧,外圍已經崩潰了,論正面對壘,我們不是東方人的對手,一旦殘兵被圍困在據點之內,我們可就一點活路都沒有了,現在以勇士開路,還有可能逃出生天。”
卓科對曼爾耶有氣,再加上眼下局勢不容樂觀,心中對曼爾耶也沒多少尊重了,現在已經開始直呼曼爾耶的名字了。這次,曼爾耶並沒有瞪眼斥責,而是默默地接受下來,他性情張揚,狂傲霸道,但並不愚蠢,從之前的戰況看,東方人真的很能打,所以突圍是最好的選擇了。此時的曼爾耶可沒有之前的狂傲姿態了,心中也有些後悔,但世上沒有後悔藥吃,再說了,以他的性子,也不太可能承認自己的錯誤,只好衝卓科點了點頭,“據點裡的人,放棄城頭,隨我衝鋒,殺出一條血路來。”
曼爾耶行軍佈陣照著卓科差了不是一點半點,但是戰前廝殺,卻當仁不讓。曼爾耶像一頭狂躁的雄獅,衝向據點門口,雖然沒有騎馬,但是靠著全身力量,竟然將殺過來的錐形站頭部打散。曼爾耶的力氣已經達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繼續力量之下,竟然將兩名盾牌兵震的七竅流血,昏迷不醒。饒是定**士兵見多識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