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氏大軍的腳步就暫時停了下來,因為再往前就要面臨長安精銳兵馬的壓力了,柴氏長途跋涉,經過連日惡戰,也是需要休整的。雖然定****遭到風陵渡的沉重打擊,士氣低落,但這可是幾萬精銳兵馬,再怎麼樣,底子還在的,想要一口氣打垮定****,無異於痴心妄想。現在已經進入關中了,只需要慢慢消磨定****的銳氣就行了,時間一長,整個關中會被拖垮的。以前沒有渡過黃河,不得不著急,現在黃河天險已經失去了意義,再著急就是自討沒趣了。
一時間雙方就像約定好的一般,誰也沒有發起新一輪的戰事,柴氏忙著吸收佔領的地盤,定****也忙著平復士氣修建長安。不過隨著柴氏大軍攪亂關中,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情況,回鶻以及吐蕃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叛亂,只是眼下定****是無暇顧及西域各處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叛亂聲勢越來越大了。關中迎來了暫時的寧靜,而遙遠的遼東卻是一片肅殺氣息。隨著耶律大石和扈成合兵一處,遼燕勢力已經全部被趕出了鎮海府,失去了根基之後,慕容復只能領著自己的殘餘勢力湧入高麗淅川一帶,而李寶的水軍從海面迂迴,直接隔斷了遼燕兵馬繼續南下的念頭。可以說慕容復的殘餘勢力已經被圍困在了淅川一帶,不過讓耶律大石頭疼的是,想要短時間內解決掉慕容復也不太現實,因為淅川附近有著將近三十萬高麗百姓,定****要統治這片地方,就不得不考慮這些高麗百姓的安全,這也是殿下對金泰熙女王許下的諾言。
已經好幾天了,扈成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遼燕勢力就在眼前,偏偏又不能忙著動刀子,著實惱人。房間裡,扈成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裡,一把短刀不斷敲打著桌面,“大帥,得儘快想個辦法才行,要是由著慕容復安心駐紮子在淅川,這口氣早晚會喘過來的,遲則生變啊。”
“扈將軍,我又怎麼不知呢,不過眼下的情況你也知道,遼燕賊子用高麗百姓做要挾,史文恭率兵攻了兩次,都被逼著退了下來。殿下想要將高麗置於掌控之下,變成我定****的土地,就不得不考慮民心,如果我們不顧高麗人死活,強行攻打的話,恐怕會引得高麗人反抗,到時候王都平壤拒絕我們合作的話,就不怎麼美妙了。恐怕,慕容複用高麗人做要挾,圖的就是讓我們和高麗人反目成仇”說到此處,耶律大石滿臉的無奈,說到底是淅川這個地方太過簡單了,根本無巧可取。硬要攻打淅川,幾十萬高麗百姓就是越不過的大山。
就在耶律大石和扈成一籌莫展的時候,卻有一封急報送來,起初二人都沒當回事,可當看完了急報內容後,耶律大石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良久之後,才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語道,“不可思議,沒想到柴氏叛賊竟然突破了風陵渡,關中情況不妙啊。看來我們不能再耽擱了,必須儘快把大軍拉回中原加入戰局才行。”
關中對定****太過重要了,相比關中,高麗算個屁。真的應該按照殿下的吩咐辦了,不管是什麼手段,只要儘快幹掉遼燕殘餘勢力就行。扈成大致的看了看軍報,神情凝重的說道,“大帥,不能耽擱了,這將近八萬北地精銳士卒,留在高麗折騰太過浪費了,中原才是我們的戰場。末將建議,兩日內對淅川發起總攻,並讓平壤方面給淅川百姓遞話,想要活下去,就得靠自己,我們可以救他們,但他們也得想辦法自救,幾萬定****將士不會為幾十萬不懂自救的廢物買單的。另外,末將覺得,平川以及陸川方向可以用女真僕從軍去攻,這批女真僕從軍就是一群餓狼,他們太渴望軍功了,讓他們去攻平川和陸川,到時候如果高麗人傷亡過重,我們也可以推脫掉,只要說女真僕從軍剛剛歸順,不服管教,高麗人也不能拿我們怎麼樣。”
扈成這個提議非常大膽,也非常狠辣,由於定****頒佈了人頭換軍功的規矩,搞得一幫子女真僕從軍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