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踩死的。原來跑在前頭的人停住腳步,卻被後邊之人推倒,隨後就是潮水般的人流,一番踩踏,想要活命,就太難了。
此時一員全副戎裝的女將立在馬上,她手持雙刀,長髮緊緊地挽在一起。在他身後是兩百多名刀手和弓箭手,而在這些人身前,還放著十幾輛造型怪異的車子。這些車子全身很長,兩邊有著對稱的寬刺,那些寬刺邊緣非常銳利,看上去就像一條嗜血的蜈蚣。
滑鐵車,這可是趙有恭為今日之局特意安排下的,因為有這一道滑鐵車組成的陣線,所以他不擔心有人能逃出去。
此時扈三娘佔據了大楊灘南面的高坡,看到如此多人衝來,她神色無懼,大聲喝道,“放滑鐵車,弓箭手準備!”
滑鐵車的位置正是最為陡峭之地,士兵們一鬆開手中繩索,車子就轟隆隆的朝著營門衝去。這些滑鐵車,全身為鐵,每輛重量都不下於五百斤,如今十幾輛一起衝鋒起來,瞬間就將整個大營南側都籠罩了起來。這些想要逃走的人大都不知道滑鐵車的威力,還想用手去推一下,誰知剛伸手,就被滑鐵車兩側的刀刃割去手腕,更有甚者,直接被滑鐵車撞倒,被軋死在車下。一個鋼鐵組成的車陣,無情的收割著一條條鮮活的生命。當滑鐵車因為慣性停下來,大營南側,已經是血流成河。
臨近春日,荒蕪的大楊灘已經有了些綠色,可今日,這剛剛泛綠的大楊灘卻被鮮血染成了一種悽美的紅。
血水浸透了鬆軟的地皮,同樣也震撼了所有人的心。
蔡豹愣愣的站在營門口,雙腿不自覺的打起了擺子,沒想到趙有恭竟然佈置得如此完善。這滑鐵車只是傳說之物。他居然真的弄出來了。
蔡豹還在想著心事。場上局面已經出現了一些變化。流放營中。不乏一些武功好手,他們紛紛運氣輕功,躲避著滑鐵車。雖然大楊灘少有樹木,但這些人還是想借著輕功能越過這道防線。面對著這些武功好手,扈三娘手一揮,便是一陣箭雨伺候。第一陣箭雨,便有許多人栽倒在地,不過總有些輕功甚好之人逼近了扈三娘。
那些輕功高手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人還沒落地,就看到眼前灑下好多巨大的漁網。許多人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就被漁網捆成了粽子。
又是箭雨,又是滑鐵車,就算身有功夫又如何?除非身負絕世武功,能如趙有恭、慕容復、喬峰那樣功力深厚,才能拼死殺出一條血路,可這世上又有幾個趙有恭、喬峰這樣的高手?
面對無情的箭雨,和殘酷的滑鐵車,血肉之軀拿什麼去阻擋?
武功不是萬能的。更不是無敵的,那所謂的金鐘罩刀槍不入。世上真有這種功夫麼?就算有,又有幾個人能夠練成?
這是一場血腥的殺戮,許多人都被嚇傻了,他們已經忘記了逃跑,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當營門外再沒了一個活著的逃跑之人,扈三娘並沒有停止自己的無情,在她吩咐下,眾人抽出長刀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收人頭。
臨近午時,逃跑的人也重新回到了校場,不同的是,這次他們成了一道恐怖的人頭觀。看著這座兩千五百二十七個人組成的人頭觀,大部分人都跪在地上吐了起來。
太可怕了,這趙有恭竟然出手如此狠,短短的一個時辰,就殺了這麼多人。魔王,這個殺人不眨眼的磨頭,他就不怕老天爺怪罪麼?
莫說這些訓練沒多久的新兵,哪怕趙有恭也被這幅場景震撼到了。一顆顆人頭擺在眼前,血水還不斷地流著,離著老遠都能聞到那股濃烈的血腥味兒。這一切都是他趙某人做的麼?很殘忍,可是他別無選擇,如果再給他一個重新來過的機會,他依舊會這麼做。
殺人,一為自保,二為震懾這些剩下的人。
一場殺戮之後,還剩下萬餘新兵,此時這些人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