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叛軍傾巢出動,渡口岌岌可危,蘇州守軍被打的節節敗退。而趙楷乘坐的船也慢慢朝渡口逼近,整個叛軍船隊漸漸變得擁擠起來。
“岳飛,帶著你的人上去,要是叛軍還能往前挪一步,你就不用回來了。另外,傳令李寶,全力進攻叛軍船隊後方,活捉趙楷!”一聲令下,早已經等候多時的定**行動起來,躲藏在北面蘆葦地的定**浩浩蕩蕩的殺出。將那些爬上渡口的叛軍一舉趕了下去,與此同時。李寶的水軍也從西南方向殺出,在叛軍船隊後方組成了一條堅不可推的防線,蜈蚣船在前,叛軍搶來的漁船子啊蜈蚣船面前變得脆弱不堪,定**東西兩面夾擊,叛軍立刻陷入了被動。趙楷也慌了,因為他能感覺得到,隱藏在蘇州府的定**並不少,恐怕加起來不少於他的四萬大軍了吧?李成強親自登上渡口,想要挽回頹勢,奈何岳飛勇猛不凡,一眼就盯上了李成強,趁著叛軍大亂,岳飛打馬狂奔,長槍刺穿了李成強胸口。
由於渡口定**強大的壓力,叛軍節節敗退,而湖中的叛軍船隊又不能緊急撤離,致使整個船隊擁擠不堪,有的人向前,有的人向後,有的人要逃命,有的人要戰鬥,一下子亂軍就分成了好幾股兵馬,任憑趙楷如何呼喊,都不起作用。這就是叛軍,大難一來,就只考慮自己了,而定**卻是鐵板一塊。李寶指揮著蜈蚣船對叛軍船隊進行切割,箭矢如雨,傷亡不斷增加。李成強被殺後,叛軍徹底沒了能領兵的人,趙楷想要逃,也逃不了。因為他已經徹底陷入了定**的圍困之中,百餘名親兵揮刀為趙楷殺開了一條血路,他們掙扎著朝北而去,可就算去了無錫渡口又能保住性命麼?
趙楷的逃跑,成了壓垮叛軍的最後一根稻草,許多叛軍跪在船上選擇了投降,有的人逃了,更多的人死了。短短半天時間,美麗的太湖美鮮血染紅,魚兒遊過,他們沾染著紅色液體,朝著食人魚慢慢變化。風越來越大,夾雜著濃濃的腥味,戰火洗禮之下,整個蘇州也面臨著一場兌變。
蘇州渡口一場惡戰,而在湖州卻是詭異萬分,吳玠望著城外宋江大軍,嘴角翹著,冷哼幾聲。蒙則旭抱著膀子,苦笑著搖了搖頭,“吳將軍,看來宋某人已經做好逃命的打算了啊,趙楷也是倒黴,竟然信了宋江的鬼話,估計他知道事情真相後,一定會被氣死吧。”
“哎,要怪就怪趙楷眼拙吧,宋江此人野心勃勃,可不是那種屈居人心之人,只是可惜了,這次不能徹底滅了宋江,若是我軍兵力充足,定要解決宋江這個心腹大患!”吳玠頗有些懊惱的拍了下垛口,宋江危害極大,可與趙楷比起來,還是趙楷更重要。因為趙楷身份尊貴,掀起的風浪更大更廣,兩害取其輕吧。不知道這次宋江逃跑後,又會怎麼折騰,也是怪了,為何宋三郎這麼能逃命呢,好多次都是差那麼一點點,難道真如殿下說的那樣,要滅宋江,先滅吳學究?
湖州城外,宋江也是滿心擔憂,看著城頭旌旗招展,他不由得皺眉道,“我方後撤,若是城中賊子追出來怎麼辦?”
“哥哥放心,應該不會的,如今才城中駐防的可是吳晉卿,此子戰場猛虎,兵法如神,當知道何為重何為輕,他不會追的,那樣不是給太湖開啟一個缺口麼?哎,只是這次難逃,命運不知如何啊!”吳用臉上顯現幾分落寞,實際上他已經厭惡了這種遊蕩生涯,自從離開梁山後,一直沒有一塊自己的根基,這與當年接受朝廷招安的初衷大相徑庭。
終於,傍晚時分太子軍兵敗蘇州渡口的訊息傳來,宋江便徹底絕望了。吳用當即召集文武,開始分批朝南撤退,並留下溧陽人顧長德殿後。夜裡,宋江大軍慢慢遠離湖州城,入吳用預想的那樣,吳玠沒有出城追擊。當然眼睜睜看著宋江撤走。心中滋味肯定不好受。可為了大局也只能如此了。只要趙楷沒了,宋江一個草寇出身的人,沒了光明正大的旗號,他還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