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聳聳肩,“迪斯尼樂園不是有個無聊得要命的什麼林肯的東西嗎?”
“是呀,我想是。”我又看看指南,“但是它沒說這裡有沒有那個東西。”
“我相信一定有。日本人很迷這類的美國東西。”
這話聽起來很可疑,不過日本某個地方有一座主題樂園,裡面有林肯的鼻子,這倒是事實,所以也許這個智障說對了。
“這個嘛,等一等,”我說,又看了一眼提示,“這上面說我們必須去兩個不同的樂園。”達拉斯明顯擺出不情願的樣子,坐直身體把書從我手裡拿去。他看了一分鐘,然後翻著書頁。“在這裡啊,天才,”他說,“‘二○○一年,一座新的迪斯尼遊樂園,東京迪斯尼海洋公園開放。園內的主題海港包括地中海港、失落河區和美國港區’,我就告訴你他們喜歡美國東西吧。他們也許在那裡建了個林肯的什麼東西呢!”
“也許。那你認為我們在找的這個美國偶像是什麼?”
他笑得很開心。他長得不難看,只是太普通了。“很明顯,”他說,“你我的樂隊指揮是哪位?M…I…C……”他沒有說下去,我猜他在等我把這句歌詞接完,可是我才不要呢。我只是冷冷看著他。他竟然會猜這個,簡直要把我氣死。
“K…E…Y?”他說,又對我露出那種放電的笑,不過我可不是什麼“斯科勒總統”的超級粉絲。我可是和兩個“金球獎”得主睡過覺呢。
“M……Q……”
我打斷他。“你知道,他們可能會剪掉這些,”我衝了他一句,“不然可能要付費才能被許可播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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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機場,看到其他人也都在買去東京的機票,我鬆了一口氣。我們排在卡爾和傑夫後面,其他隊伍大部分都在我們後面某個地方。我沒看到賈斯丁和艾比,所以我猜他們用多出來的時間搭上了早一點的飛機。我看到航班資訊牌上有兩班飛往東京的飛機,一班在半小時內起飛,另一班在一個半小時後起飛。如果我們不能全部上第一班飛機,這個回合的結果就會差別很大。我必須承認,衝到前頭、耍心機整別的隊,我還挺喜歡的。我是個爭強好勝的人。從他們開始做實況節目,我就一直想參加,整件事簡直就是為我設計的。整個人生活在電視上,一定是我最拿手。
我在電視圈待了一輩子。我的第一份工作是拍一個全效清潔劑廣告,那時候我才十三個月大,我演的角色拿個蠟筆在牆上畫圖,然後演我媽媽的女人過來把它清洗掉。之後我還拍過尿布和燕麥片廣告。三歲時,我成為情景喜劇“犯罪搭檔”的固定演員。這出戏說一對夫妻兩人都是飛賊,我演他們的么女,她在收視率下降時意外出生,就是那種懷孕演了一年半,然後嬰兒就神秘地從四個月大突然變成三歲半的怪事,因為兩三歲的小娃娃在螢幕上要有趣得多。不過我演的不是嬰兒,而是兩三歲的娃娃,我有些最早的記憶來###這個電視。我還記得和媽媽站在後臺等提示上場,也記得當我臺詞都說對時感到多麼愉快。如今再看從前的電視時,我總認為我看起來有點茫然,但是我知道我喜歡在那裡。對於飾演我父親的演員,我沒有微詞,後來我才知道他有嚴重的服用藥物問題,最後還因為殺死一個妓女被判刑,不過他對我一直很好。電視劇在我加入後三個月叫停,真是太可惜了。我必須說,當時我真是個可愛寶寶呢。
9 朱麗葉(2)
在這之後,我在兒童電影裡客串過一些小角色,不過真正成為女演員是在我拍了《知己》以後。是啦,這是一部很蠢的電視劇,不知道他們從哪裡找來的那些編劇,不過我可是拼了命演出。劇組從一開始就有問題:飾演安波的西麗亞·巴蕾布恩活像木頭人,簡直都會招白蟻了;還有那個燈光師的死,一場十足詭異的意外,結果讓每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