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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落下,操場上空響起一陣刺耳哨響,所有窸窣人堆都站起來,列隊排好,等待接下來的訓練。

席聞璟伸手按了按帽簷,將其抬起又壓下,眼底平淡未生波瀾。幾秒後,他提步走向方陣前,開始軍訓。

軍訓對學生而言,沒勁透了,熱得要死的天,站在太陽下身體緊繃、汗流成河。

每天都是煎熬,等到第四天,溫度驟降,烏雲蔽日,天陰下來,所有人原先死氣沉沉的臉,和陰霾天成明顯對比,個個都喜笑顏開。

開心程度可見一斑,甚至還能聽到隔壁籃球場傳來的歌聲。

只是到底不能開心的太早,午休結束,日光熾盛,下午依然是高溫火烤的悲催時光。結束後,雲盞從操場出來,在籃球場找到累的摘了帽子坐在籃框下猛灌水的孟小棠,才知道那歌聲是從何而來的。

「你是不知道周祈年有多過分,今天上午不是陰天的嗎?周祈年突然說這麼好的天氣大家來唱首歌慶祝一下吧?平時你是不知道啊,他嚴肅得要死,幹什麼都得打報告,有人偷偷摸摸擦汗沒打報告被他抓起來站臺階軍姿站了一個小時,回來的時候那腿抖得都像是得帕金森一樣了。」

「今天突然這麼好,我還以為他迴光返照了,結果沒想到啊,他真的不當人,讓我們唱歌,唱什麼歌?——《種太陽》啊!!!」

「什麼美麗的願望,讓世界每個角落都溫暖又明亮?」

「這他媽的太拉仇恨了。」

「關鍵是唱了一上午沒出太陽還行,下午的時候,你看到了嗎?那太陽我感覺比前幾天的都要大。休息的時候隔壁的學生都在罵我們,都怪到我們身上來了,可是關我們屁事啦,我們是傀儡啊!任由周祈年擺布,周祈年讓我們唱我們還能拒絕嗎?」

「他太可怕了雲朵,你別讓他當你哥了,我懷疑他當你哥是有目的的,不是騙財就是騙色。」

「……」

然而周祈年的可怕之處不僅於此,接下去幾天,雲盞每每見到孟小棠,都會聽到她痛苦不迭的嚎叫聲與數落聲。

「我他媽上個廁所,周祈年都嚷嚷著二人成行三人成列,煩死了,咋,那我去廁所蹲坑的時候也要和別人一起嗎?我是扶著她的屁股還是摟著她倆的腰?」

「周祈年是真的誇張,今天有女生裝中暑了,他讓人直接拿針挑脖子,挑出血開始掐,據說是民間偏方。把那女生嚇得眼淚都出來了,哭著說自己是裝中暑不是真中暑。周祈年沒個笑臉,聲音巨冷,整個人都很嚴肅地說中暑可大可小,讓她別開玩笑,那姑娘差點兒以死明志了。」

「真無語,我以為所有人都在罵周祈年的,結果今天下午大家唱軍歌做遊戲的時候,隔壁視覺傳達設計那專業的女孩子們突然嚎了一句『周教官你好帥你有女朋友嗎?』給我整不會了,唱《種太陽》的時候大家不都在罵嗎?敢情罵的是我們,周祈年這個始作俑者成了漏網之魚是吧?大家難道都以為那個太陽是我們種出來的,和周祈年毫無關係?」

「好吧我承認帥哥不管做什麼都是可以原諒的,但是大家能不能別區別對待?提到我們——那堆該死的讓太陽出來的人,提到周祈年——就是那個超帥的教官,痞帥痞帥的,但人超正的,好想看他私底下是什麼樣子啊,也是這麼一本正經的嚴肅樣嗎?還是說痞帥的像個浪蕩子?」

「你說奇怪嗎雲朵,雖然我很煩周祈年,但是聽到這種話題的時候吧,腦子裡想的都是周祈年那張臉,就他這張臉,我們班的人說了,頂級會所的頂級男模。我們還討論過,要是請他來當裸體模特需要多少錢,大傢伙湊湊,每個人出兩百,五千塊錢能買他兩個小時嗎?你覺得能嗎雲朵?」

今天下午雲盞她們班軍訓的地方恰好沒有任何遮擋物,強烈的太陽光線直挺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