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市的土地沙漠化問題,以及西州市空貸問題,這些是不是介入的理由?”
“還有我堂堂一個秦王,從高速公路而來,我浩浩蕩蕩的車隊,剛進入沙丘市路段,就被賓利車隊給我堵住了,我不要面子嗎?”
“我調查了一下,竟然是一個叫什麼葉利明的,這個葉利明如此霸道?敢說他們兌省政事堂沒有包庇?”
“總之,你別勸我,我一定要搞一搞兌省!”
突然出現的摔東西聲音,還有憤怒的吼聲,都讓站在門口的譚應,心神一顫。
他囁嚅著,不敢進來了。
漸漸的怒吼聲消失,裡面恢復了平靜,卻也是一種詭異的寂靜。
越是這樣,氛圍越是陰森,諾大的大殿裡,譚應竟然想扭頭就走。
可他不敢,這可是秦王府,這是秦王的大殿。
他現在是過來覲見秦王的,哪有跑掉的道理?
他今天敢從這裡跑掉,他連退休的機會都沒了。
“是誰?進來,別站在門口!”
譚應還在想著什麼,就被秦朗吼了一聲。
他反應過來,然後也不敢繼續原地踏步,只能硬著頭皮朝著裡面走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大殿的最裡面,見到了秦王秦朗。
“臣…”
他鞠躬行禮,剛念出一個字。
“行了,別來這一套俗禮。”
秦朗不耐煩的擺了擺手,制止了譚應的行禮。
“坐!”
秦朗言簡意賅,指著對面的椅子,示意譚應。
這就是方才李鋒峻坐下來的椅子。
譚應虛偽客套著擺了擺手,但看到秦朗的表情,他還是沒敢繼續客套,老老實實的坐了上去。
“你叫譚應?聽說快退居二線了?”
秦朗也沒有廢話,直接奔入主題。
他接待李鋒峻的時候,一個問題都不問,並不是瞧不起李鋒峻,也不是故意嚇唬李鋒峻。
而是兌省的很多情況,李鋒峻不熟悉。
他只是一個剛來兌省幾個月的大高員,依舊有很多細節上的東西,沒有人告訴他。
而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但是,譚應不一樣。
這個譚應今年五十五歲,可以說已經快要到退居二線的歲數,況且譚應在兌省行政做官,已經超過了二十年的時間。
他幾乎是從下面的縣城升上來的高員,一步步的從縣裡到地級市,再到省會城市,最後到兌省政事堂。
他這輩子的做官路線,全都是兌省。
擁有很明確的地方特色,兌省特色,他就是本土化最深的高員之一。
這樣的人,必然更加的瞭解兌省,清楚兌省。
秦朗方才故意摔東西,故意吼的那麼大聲,都是為了嚇唬譚應。
所謂敲山震虎嘛。
“是,臣已經五十五歲了,再過兩年就該退居二線了。”
譚應低著頭回答秦朗,試圖讓秦朗看不到自己的臉。
“喲,才五十五歲,就想著退居二線了?”
“看來你沒有雄心壯志了啊。”
秦朗微笑著看向譚應,見後者低著頭,也看不到他的臉色反應,卻也不生氣。
這個譚應,若是沒問題的話,他秦朗也不至於敲山震虎。
他選擇了譚應,就是入手點,也就是切入點。
不過要一步步的來,不能太著急了。
著急的話,斧鑿痕跡就會很重,也會嚇跑山裡的老虎和鳥兒。
這就不是秦朗的本意了,他要的是完整性。
“抬起頭,跟我聊天低著頭,可不好,這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