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條不知名的大黑魚,拉著小木船和上面的道士在海面上加速行進的時候,海島之上的漢子們也來到了擱淺的商船旁邊。
等到離得近了,這才發現這個商船似乎有些破敗的不像話了。橫在沙灘上的巨大船身顯示出一種慘白的顏色來,一片片海藻佈滿在腐敗的木板之上。
漢子們第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商船絕不會是最近才擱淺在這裡的。只不過,這些事情他們也不在乎,那一箱子銀錠就放在旁邊,只要洋人們給錢,那他們說什麼便是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便簡單了,漢子們找著相熟的夥伴,各自劃定了區域,脫了上衣露出健壯黝黑的身軀來。肩膀上斜挎著麻繩,在“撲通撲通”的聲音中,一個個的潛進了海底尋找洋人們所謂的貨物去了。
物體浮出水面的破水聲音不時的傳來,那是漢子們上來換氣的聲音。這些聲音在寂靜的海面之上傳出好遠好遠。也傳到了海底的某一處暗礁之中,驚醒了那裡的存在。
李無邊與大壯在一起,他們兩個一起在海底搜尋著。雖然有一些月光,但是根本照射不到海底下來。所以,在漆黑的海底想要靠眼睛看是看不到的。
李無邊和大壯手裡都拿著一根鐵桿,這是他們隨身帶來的,算是他們吃飯的傢伙事兒。
在海上討生活,免不了遇到各種情況,這個鐵桿的用途也就多了起來。餓的時候扎魚,烤魚的時候串魚,遇到鯊魚的時候敲魚。總之,風裡來雨裡去的總要有這麼一根鐵桿。
而現在,兩個人則是潛到海底,用這根鐵桿當作他們的眼睛,在商船周圍的海底搜尋著。也多虧洋人們說的貨物尺寸不小,這個鐵桿才有用處。
大壯還跟李無邊開玩笑說洋人說的尺寸很像一個棺材的大小。而當時李無邊則只是笑笑,並沒有往心裡去。
就在漢子們仔細搜尋卻毫無發現的時候,在一個方向的暗礁裡卻傳來了木板的敲擊聲。
正好有兩個人負責搜尋那一片,循著聲音游過去的時候,很輕易的就發現了兩個黑色的長箱子。尺寸跟洋人描述的差不多。
而似乎是感覺到了有人遊了過來,敲擊聲漸漸的消失了。雖然詫異於奇怪的敲擊聲,不過發現貨物的喜悅還是讓兩個人迅速的忘記了疑惑。
摘下肩上挎著的麻繩,麻利的將長箱子捆綁了起來。在浮上去換了一次氣後,在兩個人的努力下,終於是將一個黑箱子拖上了海灘。兩個人也顧不得仔細觀察,又翻身進了海里搬另一個箱子去了。
除了這一處,其餘的漢子們都是一無所獲。看到這裡真的撈出一個箱子來,也都壓不住內心的好奇,紛紛離了海水,上了海灘來檢視。也算是知道自己到底在搜尋什麼。
於是,在最先發現箱子的兩個漢子從海水裡拖出第二個箱子的時候,第一個箱子的周圍已經圍了一圈人。
他們點著火把,藉著火把的光亮對著黑色的長箱子指指點點。看著第二個箱子隨著兩個人一起浮出水面,眾人七手八腳的幫著把第二個箱子也拖上了沙灘,就擺在第一個箱子的旁邊。
藉著火把的昏黃光芒,這兩個黑色的長箱子果然如同洋人所說“一人高一點,二尺見方。”
一旁站在人群中觀看的李無邊不由得心下一緊,這麼一看,果然像是兩個棺材。他不禁扭頭看了看大壯,卻看到大壯正在努力的伸長脖子看著黑箱子。
李無邊搖了搖頭,看來大壯之前說的話也不過是瞎猜的。於是他又看向了那兩個黑箱子。
仔細看去,與經常見到的棺材還有很大的不同。這兩個黑箱子呈現標準的長方體形狀,並沒有常見的弧形結構。
而黑箱子之上也有著很多繁瑣的花紋。最上面似乎是一個背生翅膀的人,雙手附在胸前,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嘴邊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