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段雲蘇迷糊地看了眼安親王,轉過身時又見劉公公出了來,輕笑連連:“真是病得厲害,灑家可是還要趕回去伺候皇上。安親王,別忘了宴席的時辰。”
“劉公公慢走。”
安親王將他送了出去,留下段雲蘇一身眨巴一下眼睛,突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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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拜師,這都行?
新鮮的事兒天天都有,今日段雲蘇沒出門,都知道了外邊的傳聞。
她正剪著曼陀羅的花枝,聽著轉角處陰涼樹底下兩個丫環吱吱喳喳說的興起,暗道百姓的謠言果真是強大。
那丫環講的繪聲繪色,一點都不比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差。只聽她繼續說道:“那農戶都驚呆了,你說雷怎麼就劈出這麼大一塊石頭,上邊還有字呢!”
“然後呢然後呢?”
“那農戶不識字,就去請了村長來看。村長一看,不得了了!忙不迭地上鎮上告知了縣衙。”
聽著的丫環都被吊起了癮:“是什麼字呢?”
“哎呦,那些人說的文縐縐的我撿不來,不過意思我記住了。”丫環突然放低了聲響,神神秘秘道:“聽說是老天警示咱熙國呢,說皇上不仁還是不德什麼的,反正就是要天懲的意思!”
“天啊!”那些個丫環一聲驚呼,怪不得前些日那麼多暴雨驚雷,原來是老天的暗示:“那之前有洪澇和瘟疫呢,難道老天已經生氣了?”
“沒準就是呢。”幾個丫環附聲應和。
段譽雲蘇不理會這幾個膽大的丫頭,居然還敢議論起這些事兒來。不知這謠言傳到趙桓沂的耳中,會是怎樣一個難看的臉色。
她輕笑著欣賞盆中新長出來的曼陀羅花兒,悠然自得地回了裡屋。
趙桓沂的臉色有多難看?此刻那簡直就是一個黑鍋。
御書房內,劉公公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看著地上又被砸落的一本奏章,心肝兒都跟著抖了抖。
“待朕查明是誰傳出的謠言,定治他死罪!”趙桓沂一把揮開眼前奏章,將毛筆直接扔在龍案上。
“皇上息怒,謠言傳一傳就止了,皇上您精心治國,人人都看著呢。”劉公公彎著腰去撿起地上奏章,疊在了一起小心地放回龍案一角。
趙桓沂揉揉眉心,和他做對的人不就是那幾個,想動了他民心的,除了那虎視眈眈的成王還能有誰。
“皇上您想想,等到凱威將軍領著兵馬回京述職,那軍隊威風凜凜的態勢,還壓不住一個謠言。”劉公公勸解道:“依老奴看,最重要的還是將這犒賞的宴席辦好,穩住軍心。”
“劉公公想的倒是多。”趙桓沂也平靜了下來,瞥了一眼劉公公:“歷年的宴席都是無趣,劉公公可有什麼新鮮想法?”
“若是老奴說錯了,還望皇上能恕罪。”劉公公小心進言道:“不如將朝臣百官全都請進宮來,即熱鬧又能顯出朝廷對將士們的上心。若是各位大人的女眷也能帶來,那就更好了。皇上您看,那些個將士有些常年征戰,娶妻生子可是大事。不也有人催著皇上立後了麼,正好做給他們看看……”
趙桓沂略帶深意地看向劉公公,輕叩著龍案不做聲,躬身答話的劉公公暗地裡捏了一把汗,伺候一個有野心的人,真是件吃力的事兒。
“原來劉公公是個愛熱鬧的人。”趙桓沂既沒答應也沒否決,突然間話題一轉說起另一件事:“劉公公覺得成王此人如何?”
劉公公作惶恐狀,急忙躬身道:“奴才豈敢議論皇族中人,不過成王依舊在明德宮,似乎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朕不過是給他找了個舒服地方住著!”趙桓沂嗤聲一笑,機會一來,他就要徹底將此人剷除!
明德宮,曾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