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臉色刷白,跪倒在地道:“額娘,沒有,五弟沒有要害我,是……”
“是什麼?”恪寧坐起身子,死死盯著弘曆。
“那日,我和五弟貪玩,有意躲開那些丫頭嬤嬤們的,結果我看見水裡有個東西閃閃發光,我就走近了瞧了瞧,可是我瞧明白,就滑倒掉下去了。”
“四哥,你為什麼撒謊?”弘晝在後面忽然也跪下,衝著恪寧道:“額娘,我看見了,是有什麼東西,把四哥扯下水去的!額娘,那水裡……有鬼!”弘晝說著嚇得哭起來,撲到恪寧懷裡來。弘曆也戰戰兢兢,可是依然跪著道:“額娘,我不是想瞞著您,可我真的沒看清,我也不敢亂說!”
恪寧其實早看出了端倪,猜著春喜和惜月不會讓孩子們說實話給自己聽,可是,這樣的事情她又怎麼會瞧不出來。她只是後背上一陣陣冷汗冒上來,胸口憋悶的慌,她伸手讓弘曆過來,摟著他們倆道:“額娘沒有怪你們,你做的是對的。不確定的事情,不可以亂說。只要以後都能夠多加留神就是了。今天我問你們的話,和你們自己知道的這些事,千萬不可再和別的人說。就當我從來沒有問過你們。再有人提及此事,你們就照先前的說,若是有什麼不熟悉的人再問你們,記得一定要告訴我。”
胤禛正在朝房裡與眾人商量西北用兵籌措錢糧軍餉之事。外面一個小蘇拉跑進來在胤禛跟前輕聲回了幾句話。胤禛忙起身到外面來。原來同恩趕著來稟報恪寧醒轉過來的事情。胤禛一聽,呆了一下,嘴角抽了抽,忽然一腳踹在同恩身上笑道:“不曉事的奴才,還不趕緊給爺備馬?”
同恩都沒見過胤禛這樣慌亂過,捂著嘴忍笑道:“爺,您看奴才給您報喜來了,您反而賞了奴才一腳,奴才這也太可憐見兒的了!”說著一路小跑去牽馬。正此時,一人在身後道:“四哥,是四嫂她好轉了?”
胤禛一回頭,卻是胤禩。原來胤禩瞧見同恩來,知道必是胤禛府中出了什麼大事。自打恪寧溺水昏迷之後,他也曾幾番打聽,無奈,叔嫂有別,他也不好親上門來問。這時忍不住跟過來,正聽到了同恩的話。
胤禛略點了點頭,斂去笑容道:“是啊。她本來也沒什麼大礙。”
胤禩不自然的笑笑:“那恭喜四哥了。改日我和月然上門去瞧瞧四嫂。”
胤禛忽然冷笑著搖了搖頭說:“過幾日皇阿瑪去承德,那時候你也見得著她,也不必這麼心急吧?”他上前逼視著胤禩又說:“她再怎麼著,也不過是你四嫂。你不覺得自己關心過頭了嗎?”
胤禩沒料到胤禛會如此說。也知道自己顯得太過在意恪寧的病情。侷促不安的笑了笑,想緩解這樣尷尬的場面:“四哥你說笑了。咱們從小都在一處長大,她出了這樣的事情,我只不過是有點擔心而已。”
“沒什麼好擔心的,她已經好了。倒是你看起來,精神不大好,有功夫的話還是多多將養自己的身子吧。我先回去了。”說著胤禛一擺手,離了胤禩,急匆匆趕回府中。
一進門,直奔東小書房。恪寧業已起身,用了飯。又請了劉太醫給診脈。精神不錯,和羽裳,韶華在一處閒話了幾句。恰巧胤禛趕回來,羽裳,韶華請了安也就識趣的退了。待屋中只剩下他二人。胤禛忽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只看著恪寧,也不說話。
“你是要坐下和我說說話,還是準備怪我昏睡了這麼多天,給你惹麻煩?”恪寧莞爾一笑。
“你可好了……”胤禛上前幾步,將她輕輕擁在懷裡。低低的說:“也不知道老天爺是怎麼想的,讓你遭這麼多的罪,受這麼多的苦。每一次你有事,我卻都不能在你身邊!”
恪寧輕嘆一聲:“你這話說的,好像我是專門見你不在的時候,自己惹是生非似的……”
“寧兒!”胤禛忽然打斷她,張了張嘴,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