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今天發現有六個日本士兵被殺死在城裡。&rdo;

&ldo;哦？怎麼回事，快說說。&rdo;黃長羽一下子精神了許多，坐直了身子問道。

&ldo;是這麼的。&rdo;張旭源源本本地把白天發現鬼子屍體，他和肖彥梁如何指責趙廣文的，大介洋三如何說的告訴了黃長羽，最後說：

&ldo;媽的，咱們前天剛說到怎麼樣弄他，事情就來了。我看吶，老天也在幫我們。&rdo;

&ldo;是這麼回事。&rdo;黃長羽並沒有表現出多少高興，在張旭的攙扶下，他下床，來回走著，心裡不知想些什麼。

張旭、肖彥梁靜靜看著，竟不敢說什麼了。

&ldo;你們說，這事是誰幹的？&rdo;良久，黃長羽停下步子，問兩個人。

&ldo;這……&rdo;張旭看著肖彥梁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雖然他是黃長羽的心腹，但是和肖彥梁近一個月的接觸，加上黃長羽到底是怎麼想的，使得他並不是很願意對黃長羽說出肖彥梁的真實經歷。

&ldo;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rdo;見張旭於言又止，肖彥梁知道他並不打算說實話，那只有他來說謊了。

&ldo;不過要殺日軍的，我想不過有三種人，第一種，國軍的散兵，只是城裡不大可能混進來；第二種，共產黨；第三種，市民反抗。&rdo;

&ldo;還有第四種。&rdo;黃長羽接過肖彥梁的話接著說。

&ldo;第四種？&rdo;張旭、肖彥梁異口同聲地反問道。

&ldo;是，就是軍統的人。&rdo;黃長羽點點頭，接著說。

&ldo;當年國軍從上海撤退，就在那裡潛伏了大批的特工準備對日軍進行破壞，後來蔣委員長還不斷地向被日軍佔領的地方派遣特工。&rdo;

&ldo;有這種事？&rdo;肖彥梁驚訝了，他沒有想到，國民政府撤出南京，前線還在打仗，還有能力向被佔區派遣特工。

&ldo;是呀，利用中國地方大，人多，日本人少的優勢，一方面，可以打擊日軍的氣焰，表現國民政府抗戰的決心；另一方面，可以招募從前線潰散計程車兵，組織他們對日軍進行打擊，同時還可以和共產黨爭奪民心。&rdo;黃長羽忽然對肖彥梁一笑：

&ldo;這些是南京失守前政府就佈置的，不過日軍佔領一地，必先屠城，我看也沒幾個人能潛伏下來。不瞞肖隊長你說，當初要不是你我認識，你當初的樣子也象一個逃難的，我還以為你也是被派遣的特工。&rdo;

&ldo;啊？&rdo;肖彥梁怎麼也沒料到黃長羽當初會認為自己是被派遣的特工，要不是自己還記得他……背心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ldo;你們大概不知道吧，&rdo;黃長羽喝了一口茶，坐到床上：

&ldo;目前國民政府在徐州組織了幾十萬部隊和日軍激戰正酣，聽說徐州南面的日軍被阻擊在蚌埠一帶不能前進一步，北面號稱日軍精銳中的精銳的第五師團被張自忠的五十九軍打得大敗。現在徐州呈現出膠著狀態。我看日軍要吃大敗仗。&rdo;

張旭、肖彥梁這次是真正的大吃一驚了。好一會，張旭才問道：

&ldo;局座，這些是真的嗎？&rdo;

&ldo;當然是真的。&rdo;黃長羽一副得意的樣子。吊了一下胃口才說道：

&ldo;早上大介洋三來看我，表面上是慰問我，實際上他另有要事。他並沒有說出目前日軍的失敗，但我從日軍在蚌埠停留不動，就推出日軍戰事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