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長羽的聲音有些哽咽了。&ldo;知道那天田先生在書房和我說了什麼嗎？他說警察總局裡還有……還有我的……靈位！&rdo;黃長羽再也說不下去了。

&ldo;靈位？！&rdo;張旭、肖彥梁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ldo;因為……因為……因為他們都以為我姓黃的早就以身殉國了！可是我現在卻在這裡苟且偷生，是他碼的不折不扣的漢奸！我……我造的什麼孽啊！&rdo;黃長羽終於忍不住，跪在地上，捧著臉號啕大哭起來。

黃長羽突然的舉動讓張旭、肖彥梁大吃一驚，兩人撲上去扶起黃長羽坐在椅子上。

&ldo;局長，我們……&rdo;

&ldo;局座，我們不是正在努力尋找國軍的關係嗎？我想您為黨國的一片忠心，不是什麼可以抹殺的。&rdo;肖彥梁搶在張旭的前面把話說了。他知道張旭想說什麼，但是黃長羽現在依舊是觸景生情的反應，並不能代表他是真正的心生悔意。

&ldo;你們這支隊伍實在太重要了，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它。&rdo;文川的這句話肖彥梁可是時時刻刻記著的。

被肖彥梁搶了話頭，張旭倒是一下情形了不少。不過在稱讚肖彥梁機警的同時，他心裡也在疑惑肖彥梁為什麼還是不相信黃長羽。

發洩了一陣的黃長羽精神似乎振作了一些，看了看身邊兩個人關切的目光，他長嘆了一聲，說道：&ldo;唉，看見彥梁，就想起當日的情景，竟然不能控制自己了。失態，失態。&rdo;

&ldo;局座，當日情況危機，我……&rdo;肖彥梁正要往下說，卻看見黃長羽伸出手打斷了自己。然後他自己說道：

&ldo;彥梁，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相反我對你的感激你是知道的。我只是想起田先生的話，心裡有些難受。人家可真是一條漢子！死得其所。好了，不說這些了，還是回到剛才的內容上去。既然你們有信心不讓日本人控制警察局，我也就賣大介洋三一個人情，答應他的什麼狗屁&l;顧問&r;。&rdo;

&ldo;放心吧，局長，誰不聽話老子斃了他。&rdo;張旭站起來殺氣騰騰地說道。

&ldo;對了，你們中午就在這裡吃飯吧？&rdo;黃長羽看了看時間，已經要到中午了。

&ldo;謝謝局長。不過我早上告訴高翠兒說中午回去吃飯的。&rdo;張旭搖搖頭，文川還沒有訊息，他可不想在這裡耽擱太多的時間，就找了這麼個藉口。

&ldo;你呀～&rdo;解決了心裡的大難題，黃長羽似乎開朗了很多。&ldo;小旭，你和高翠兒的關係到底算什麼？你什麼時候請我們和喜酒啊？&rdo;

&ldo;我……&rdo;張旭看著黃長羽，目瞪口呆，他怎麼會忽然想起這件事來了？

&ldo;嘿嘿，局座，這事怪我。得，今晚呀，我就搬到局裡住去。老佔著地方好像也不是個事，對吧？不過昨天日本人在江邊殺了幾個人，我和大哥還要抓緊時間帶著弟兄們四處去看看，千萬可別出什麼事。&rdo;肖彥梁笑著檢視了話題。

&ldo;唉，這事我已經聽說了。媽的，八個人，八條人命啊，就他媽得像槍靶似的被殺了。你們四處看看也好，能少出點事就少出點事吧。中國人得命不值錢啊。&rdo;聽肖彥梁說起昨天江邊的慘案，黃長羽嘆了口氣，感慨萬分。

張旭、肖彥梁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