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協軍譁變，這城裡城外的巡邏任務，再一次落在了警察局的頭上。

&ldo;巡邏隊早上8點出發，晚上8點回來。進出城時，由皇軍核實人員。凡有皇軍核實時不認識的人員，也就是生面孔，由我親自去辨認。這是大介洋三太君親手訂下的規矩。第一次出發，我已經向橫邊淺太君匯報了，程翻譯也在場，難道腦子有病，這麼快就忘了？&rdo;肖彥梁背書一樣的語氣，以及最後的嘲笑，讓程翻譯再次感到沒面子。

&ldo;今天辨認了嗎？&rdo;程翻譯不死心地去問道。說實話，肖彥梁這麼一說，他到也想起來有這麼一套嚴密的制度。

&ldo;你說呢？&rdo;肖彥梁帶著嘲弄的語氣反問道。

這個問話，明顯是在嘲笑程翻譯是個&ldo;白痴&rdo;，程翻譯卻抓不住什麼漏洞。他對肖彥梁點點頭：&ldo;想不到太君制定了這麼嚴密的制度。好，肖局長，這事先就這樣。不過，希望記住你我今天的談話。&rdo;

&ldo;該記住的，怎麼也不會忘記。不送！&rdo;肖彥梁針鋒相對地回了一句。

&ldo;走！&rdo;沒討到便宜的程翻譯哼了一聲，指揮日軍離開了警察局。

晚上，城裡再一次宵禁了。伴著偶爾汽車嘲雜的聲音，肖彥梁在戴安平那裡，把白天的事告訴了他。

&ldo;你說得完全對，&rdo;戴安平點點頭：&ldo;估計這個逃犯，一定會說日語，有化妝成日軍的條件。可是，駐軍大部分在城外，這裡，除了軍官就是崗哨，在全城搜查，我覺得可以排除是日軍的可能性。&rdo;

&ldo;那麼，就只剩下一種人，就是醫院裡的那些中國醫生。&rdo;肖彥梁接著話題說道：&ldo;說起來，我也非常奇怪。這醫院不是看病的醫院，而是有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怎麼會有中國醫生？鬼子難道這麼相信這些中國人？要不是因為德貴上一次負傷，意外住進去一天，讓我看到了這些人，不然說什麼我也不相信。而且，一年多了，從沒有看見過他們出來。&rdo;

&ldo;他們不出來，有兩種情況，&rdo;戴安平思索著：&ldo;一種是他們不敢出來，第二種就是日本人控制得很嚴。所以一旦有人逃走，日本人的反應才如此激烈。&rdo;

肖彥梁點了點頭：&ldo;嗯，上一次那個何老四逃走，也沒有這麼大的反應，看來出了製造血漿，還有其他的秘密。我想這個人知道的秘密應該多得多才是。對了，店裡沒有遭受什麼損失吧？&rdo;

&ldo;怎麼沒有受到損失？&rdo;戴安平苦笑了一下，指著地上還遺留的沒有收拾乾淨的東西：&ldo;他媽的，這鬼子搜查和上一次小野不二砸店差不多了，就差沒把屋頂掀翻。我說日軍今天怎麼這麼兇，完全不給你面子，想不到他們竟然連你那裡也不放過。不過東西還在。&rdo;

肖彥梁一下子笑了：&ldo;東西不在了，我們還會在這裡談話？&rdo;

戴安平不好意思地擾擾頭，過了一會又把話題扯了回去：&ldo;你說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是暗地裡尋找，還是袖手旁觀？&rdo;

&ldo;我心裡也沒個準。要是找到他的話，把他交到國軍手裡，對日軍的打擊將會很大。&rdo;肖彥梁思索了一下說道。

&ldo;你說的沒錯。那麼我們究竟怎麼辦？我看是不是先上報？&rdo;戴安平也拿不定主意。

&ldo;先不慌上報。看看再說。我總覺得有些疑問。&rdo;肖彥梁搖搖頭：&ldo;你想，鬼子居然連軍營也不放過，你相信這個說辭嗎？甚至於你發現沒有，鬼子拿著照片找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