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到飯店住著,為了眼前清淨,白紹儀決定就是自己花錢也叫趙一涵去住飯店。
清秋當然知道白紹儀的心思,她白一眼丈夫:“你別管他,我這裡你喜歡住多久就住多久。可是你和老趙吵嘴了,這次看起來吵得真厲害,你和他就是那麼在電話裡面吵起來了?他說了什麼叫你氣的從南京跑來上海,看你這個樣子是要打上門去了?你若是不嫌棄,就把心裡話和我說說,我雖然愚鈍些,也能幫著你開解開解。”
趙一涵完全冷靜下來,她先冷冷的個掃一眼白紹儀對著清秋說:“你以前倒是比現在尖酸些,現在比以前多了從容,反而是有的人,越活越回去了。當初怎麼樣就不說了,好歹我們以前也是同學,最好的年華都是在一起度過的。現在為了自己,就狠心的把孤身一人的投奔過來的同學往外面趕了。男人真是個無情無義的東西,尤其是娶了媳婦的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了。”
白紹儀忙著撇清:“你別往我身上扣帽子!我怎麼無情無義了,要是我真的和你說的那樣,你認為你現在會安穩的坐在我家的客廳說話麼?你也是身為國民政府的官員,在官場上口碑不錯的人。怎麼婦女主任還要住在別人家,太不符合你的身份,你來了上海應酬不少,住我這裡不方便啊。我出錢請你住飯店還不要!真是那個什麼咬呂洞賓,不知好人心!”
“我要住法國飯店的總統間,你出錢,我立刻就不在你家礙眼怎麼樣?”趙一涵成心擠兌白紹儀。法國飯店的總統間一晚上一百塊,她就不相信白紹儀能同意。白紹儀惡狠狠地瞪著趙一涵,他最後狠狠地一拍腿,割肉般的下定決心:“好!成交!你得說到做到,我立刻叫司機請你去飯店!”
“清秋你可要好好地抓住這個人了,他對你是真愛。”趙一涵眼神複雜的看看白紹儀,最後她看看清秋,很誠懇的說出來這句話。說著她站起來告辭離開。
看著趙一涵要告辭,清秋和白紹儀都一起挽留,“你肯定是有事情,按著你說的我們怎麼也算是同學,時間這麼晚了你要走還是等著明天吧。有什麼事情不妨說出來。”白紹儀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他料想趙一涵是趕著最後一班火車從南京來上海的,這個時候不少地方都宵禁了,她出去不安全,雖然巴不得立刻把陰陽怪氣莫名其妙的來自己家裡的趙一涵趕出去,可是作為個紳士 ;,白紹儀也只能留她下來。這不關乎他們以前的感情,而是一種從小被教育出來習慣了。
清秋也出言挽留,趙一涵似乎真的有話要和清秋說,她掙扎下還是同意留下來。清秋梳洗了從浴室出來,看著躺在床上看書的白紹儀說:“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她。”白紹儀可憐巴巴從書本里面抬起頭,對著清秋撒嬌抱怨:“你可要快點回來,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著。”白紹儀做出來個我怕黑的表情,惹得清秋好氣又好笑,她對著白紹儀翻個白眼徑自下樓去了。
樓下的客房裡面趙一涵還沒休息,她穿著不合時宜的厚睡衣正坐在床上發呆。清秋敲敲門進來,她看著趙一涵身上的睡衣有點詫異:“你沒帶合適的睡衣,怎麼不和張媽說?我拿一件給你。大熱的天氣你穿著絨的睡衣不熱麼?”
趙一涵看看自己身上的法蘭絨睡衣,無奈的笑笑:“我隨便收拾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