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把一杯咖啡放在了趙忠恕眼前。一股香水氣味直竄鼻子,趙忠恕嫌棄似得往後靠了下,好像那個女子身上有傳染病一般趙忠恕眼皮也不抬,冷冷的說:“我喝不慣咖啡,你去換一杯茶來。”
什麼?那個女子微微上翹的眼睛抱著詫異,她嬌滴滴的笑一下靠在趙忠恕身邊的沙發扶手上,鮮豔的紅唇湊近了趙忠恕的耳邊:“咯咯,趙先生真有幽默感,人家都說趙先生和別的長官不一樣,您可是留洋回來,從小就是吃麵包喝洋墨水的,趙先生怎麼忽然喜歡喝茶了?別是嫌棄這個咖啡衝的不好吧。您放心這個可是特別輕法國的師傅來衝的,就連著咖啡豆都是專門從法國運來的。趙先生怎麼也要賞臉嚐嚐吧?我們雖然都是些庸脂俗粉,不如趙先生帶來的哪位女士看著就是超凡脫俗的。可是我可是真心仰慕趙先生啊。”那個女人緊緊挨著趙忠恕坐下來,她柔若無骨,整個人恨不得都靠在他身上。
趙忠恕狠狠地把那個女人甩出去,隨手抄起來那杯咖啡對著那個女人狠狠地扔過:“別以為這是在你們的地盤上,我就不敢怎麼樣!你這樣的貨色也配出來顯眼,真不知道你們主任是幹什麼吃的。他別是抽多了大煙腦子裡面裝滿了狗屎吧。滾出去,別礙眼!”那個女子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她身上的旗袍和靜心燙過的頭髮都被潑上咖啡,就連著她臉上的脂粉也都掉了不少,一張臉五顏六色都攪合在一起,就像是個垃圾桶,裝著各式各樣的垃圾。
那個女子被趙忠恕的氣勢給嚇住了,她灰溜溜的跑了。一個穿著西裝的矮胖男子慢慢的從陰影裡面踱步出來,他似笑非笑的對著趙忠恕拱拱手:“沒想到能在這裡見著趙先生,聽說趙先生最近又高升了可喜可賀啊。我在後面安排了一桌酒席算是一點小意思,還請趙先生賞光。”
“早就聽說你該換了門庭,沒想到還是個小小的主任。你的酒我就不喝了,我一向信封道不同不相為謀。”趙忠恕站起來,死死地盯著那個人的眼睛。
被拂了面子,來人顯然是有點沒面子,他渾濁的小眼睛掃視下趙忠恕,陰陽怪氣的說:“人家都說趙先生才是真正的上海王,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憐香惜玉的心腸,肯陪著——”那個人看看樓梯的方向,在樓梯口上站著連個穿著黑衣的保鏢,正面無表情的盯著大廳發生的一切。
“你該知道,領袖也要對著先生禮讓三分,誰會對著權勢富貴有仇呢?你知道麼,若是先生願意,能叫人上天也能叫人沉入地獄永世不能翻身。先生對著哪位女士可是動了真心,那個女人不想做第一夫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再迂腐下去了,識時務者為俊傑”那個人循循善誘勸著趙忠恕別攪合進來。
趙忠恕冷眼看著那個人,臉上全是不想掩飾的不屑,一陣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清秋正款款的從樓上下來,趙忠恕頓時死死地盯著清秋,很想從她的臉上發現寫蛛絲馬跡。清秋臉色如常,她到了樓梯口抬起頭正對上了趙忠恕的眼神,清秋微微一笑,拿著手包慢慢的走過來:“叫你等了半天,我們回家去吧。“
趙忠恕也不看旁人,對著清秋點點頭,跟在她身後走了。等著車子駛出了黑沉沉的大鐵門,清秋整個人一下癱軟下去,她靠在椅背上,長長的舒口氣:“可算是死裡逃生,我進去的時候還擔心呢。現在沒事了!”
趙忠恕盯著後視鏡裡面的清秋,很想問問她上去之後的細節,可是他想想還是沒有張嘴。路上清秋好像累極了,她靠在後面很疲憊的看著窗外的景色。一路上大家默默無言,的就回到了清秋的家。
等著汽車駛進院子,白紹儀的車子已經在院子裡面了,清秋有些詫異,暗想著最近幾天白紹儀總是事情多,回來的很晚低。今天怎麼早了這麼多?張媽見著清秋進來,緊張的上前:“太太可回來了,家裡出事了!”
清秋聽著頓時緊張的抓著張媽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