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以前春生是多沉悶的孩子,跟著趙一涵之後變得活潑多了。我看的出來她把全部的精神都放在孩子身上;你這樣做不是挖了她的心麼?”
趙忠恕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他根本不理白紹儀的話,直接生硬的轉開話題:“你別說我了,這個案子是誰請你的?”趙忠恕語氣嚴肅,他根本不像是平常開玩笑的樣子,白紹儀愣一下,笑著說:“說好的保密呢,你怎麼知道的?我該和檢察院討個說法,他們整天嘴上說的都是什麼保密,還叫我放心,我放心就是這個結果?你怎麼知道的?這個案子不是你經手辦的啊?”趙忠恕不屑的笑一下,眼角眉梢有些自得的意味“上海發生的事情,只有我不想知道的沒有我不能知道的。你該想想,檢察院怎麼忽然叫你來辦這個案子了。其實你清楚,只要證據充分,起訴的罪名多半是就能定下來。他們那裡也不是死絕了,偏生叫你來。”
白紹儀聽著趙忠恕的話收斂了臉上嬉笑之色,看看窗外的景色,白紹儀嘆息一聲:“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擔心,可是你該清楚他們貪汙了多少東西。國家的形勢已經危在旦夕了,他們那些人還在變著法的搜刮民脂民膏,上海是全國經濟的中心,多少的工廠在這裡。你看看他們做的都是什麼?貪汙上海外圍防禦工程款,這和自毀長城有什麼區別?我不想看著國家硬生生的被蛀蟲們給蛀掉了,儘自己的微薄之力吧。”
趙忠恕竟然鼓起掌來,他做出來一臉敬佩的表情,做出復虛假的嘴臉對著白紹儀假笑:“真是沒想到,國家還有你這樣的義士臨危受命,要挽狂瀾於即倒,救蒼生於倒懸。你真是個叫人敬佩的大英雄啊。”
清秋聽著趙忠恕的語氣不對,擔心的皺起眉看著丈夫,白紹儀對著好友的諷刺沒什麼表情,他看見清秋擔心的神色忙著安慰她:“你別擔心,聽老趙說的,根本沒那樣嚴重。說白了還不是孟清蓮身後靠山硬麼?我前些時間推辭了汪院長叫我出來做官的好意,現在又要拿著他手下的人開刀。別那一天惹惱了這為大人物,我要小心些了。除了給我寄上一顆子彈還能是什麼?我是靠著本事打官司吃飯的,不在官場上混,他能奈我何?”
清秋只是聽白紹儀說起來要接一個案子,只是沒想到看起來很普通一個貪腐案竟然牽扯出來那多的事情。清秋有點擔心的說:“這樣的話,可見是檢察院的不厚道了,分明是他們擔心自己得罪狠了,被上面的遷怒,請你出去做冤大頭呢,我看不如把這個案子推掉吧。省得叫人提心吊膽的。”清秋雖然不如趙忠恕訊息靈通。也不知道政壇上的黨派和紛爭,可是她天性聰慧,從丈夫和趙忠恕的隻言片語裡面就能聽出來裡面不妥的地方。對著政爭和黨爭清秋可是太清楚不過了,她只想安穩的過日子不想再捲進去政爭裡面了。
趙忠恕立刻上來幫腔:“你看清秋都發話了,你平常雖然不攙和政治,可是一向都明哲保身,怎麼忽然和孩子似得要鑽進牛角尖了?我看你乾脆是推了吧,檢察院的那幾個都是老油條了,他們不敢插手的案件就推給你。你要是還相信什麼司法獨立的話,可是太天真了。”白紹儀低著頭想想,半晌才無奈的說:“你說的也對,可是我的心也是熱的,國家的情勢如此。你不知道,我自從接觸到了東北和華北的情勢調查報告,就再也不能裝著對國難視而不見了。你是沒看見,國聯的調查報告,日本人的心思豈止是要分裂東北出去,他們根本是想吞併整個國家。你看現在的形勢,稍微有點理智的中國人都能看出來,日本人再下手就要對著上海了。你想,這個節骨眼上,他們還在貪汙防禦工事的撥款和戰爭儲備糧!”
白紹儀有些激動起來,他猛地站起來在客廳裡面來來回回的走著:“其實我本來也不想太攙和進去的。只是我看了卷宗就再也不能還裝著漠不關心,一個有良知的人是不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發生的。一旦和日本開戰,糧食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