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慎抬手讓他起來回話:「可知是誰把人虜走了?」
「小的不知,但已經派人跟去,查到了落腳處。」
宗政慎的臉色這才稍有鬆動,不像之前似要殺人一般。
「立即讓暗一小隊去把人給我救回來。不得有任何閃失,否則唯你是問。」
「還有,把主謀給我抓回來,我要活的。」
黑衣侍衛立即答是。
「等一等,」宗政慎似乎仍不放心,「還是本王跟你們一起去。」
要是那小女娘有什麼閃失,他的惑心術上冊可就成了爛尾。
蘇侖正與孟德斗的正憨,突然聽到響沙笛的暗號聲。
這是少主在喚他收隊回去。
「等一等。」
蘇侖突然停手,跳出孟德攻擊圈外。
「我突然肚子餓了要吃東西。不陪你玩了。兄弟們,咱們走。」
他揚起手在空中做了個手勢,調轉馬頭,追隨著響沙笛的聲音而去。
眨眼間,修羅宮的人走的乾乾淨淨。
孟德突然想起主子還在沐浴,別是敵人調虎離山之際,也不管蘇侖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囑咐管家關好門,撒腿向浴室跑去。
兩個小婢女正在收拾屋內狼藉。孟德抓住其中一個問宗政慎去向。
小婢女搖頭說不知。
孟德擔心主子被蘇侖使計抓走,躍上屋頂,飛也似的施展輕功朝蘇侖的隊伍追去。
冉少棠聽到腳步聲,急忙跑回床上繼續裝暈。
就聽門鎖被人開啟,陸陸續續走進來四五個人。
其中一人一臉橫肉,身著華麗服飾,走到床邊朝冉少棠打量了幾眼,嘖嘖出聲:「長得還不賴。細皮嫩肉的不知摸上去什麼感覺。這要是賣到伶哥館去也能掙不少銀子。」
「二公子萬萬使不得,這要是被老爺知道了罰您月錢不說,說不定還要挨板子。」
「胡說,我阿父怎捨得打我。我不過是敲筆竹槓而已,他不是經常跟下屬還有那些土豪鄉紳要銀子。我現在幫他賺錢,他不會打我,說不定還會誇我。」
「唉,我說楊幕僚,本公子讓你找人去通知這小子的家人,你去了嗎?就說讓他們交一萬兩銀子來贖人。不然就讓他家小公子死無全屍。」
楊幕僚趕緊勸阻:「二公子,小人覺得這件買賣幹不得。我打聽過,這小公子來頭不小,小舅爺至今昏迷不醒,多多少少也與他有關。咱還是別招惹他了。」
「唉,楊幕僚,你怎麼又馬後炮?那日不是你定下的計策要把這小子抓來狠狠敲他們家一筆,彌補小舅父的損失。怎麼現在又說惹不得?」
楊幕僚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小人那天不是、不是、不是喝多了嗎??」
「喝多了就不當真了?本公子覺得你喝多時才最聰明最有謀略。平日裡讓你拿個主意畏畏縮縮,瞻前顧後。我要你何用?」
「來人,拿盆涼水來把人給我潑醒。」
楊幕僚羞著老臉急忙拉住要去拿水的下人:「不可。醒了可就看清你我面貌了。」
「那又何妨,我就是想讓他醒過來,看著他害怕求饒的樣子。本公子聽著興奮、高興。」
「二公子不可呀。咱求財,可不能殺人。」
「為何不能?又不是沒做過。」
冉少棠聽到這兒,基本是聽明白了。
這個無法無天的二公子應該就是千門鎮知縣大人的二兒子。
當初與他搶鋪子設計崔大入獄的是這位紈絝的小舅父,也就是知縣大人的小舅子。
看來,這個二公子盯了自己很久,想綁架她賺筆贖金。
很可能還是個好男風的戀tong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