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他帶著韓宇回來,十多年時間,卻是變了樣。縱然不會如那些人一樣開朗的大哭大笑,可眼角眉梢也沒了那些冷意,而是帶著淡淡的溫柔,整個人彷彿都柔和起來。
他作為守門的,將韓宇與江九帆這兩日的相處看在眼中,自然便以為,江九帆這是談感情了,所以人變得溫和起來。
他卻忘了,一個人的性子如何會改變呢?江九帆仍舊是那個江九帆,他只是對著韓宇不同而已。就如現在,不過是他發現了韓宇身上煞氣的秘密,江九帆的眼神在他感覺,若是眼神可以實質化的話,怕是已經入飛劍已經將他刺穿。不僅僅是那股子上位修士身上散發出的威壓讓他心驚,而是那股子護著韓宇的不擇手段讓他膽顫。
姜帆知道,此時他要說出什麼不好聽的,或者以後要是傳出什麼不好聽的,江九帆不會放過他。
所以,縱然冷汗直流,心肝顫動了一下後,姜帆還是回歸了正常,衝著江九帆仿若什麼都沒發生一樣說道,&ldo;白諾和白夫人閉關修煉,盟主吩咐,百年內不得開關。這十幾年,他們也的確沒有什麼動靜。除此之外,飛星盟從那時候到此一刻,便再也無異事,少盟主還有想知道的嗎?&rdo;
他這是間接告訴江九帆,他會保守秘密,江九帆盯著他看了半日,確保此人可信,這才點頭道,&ldo;那便好。&rdo;
姜帆這才立刻退出去,他轉身的那一剎那,江九帆能瞧見他整個汗濕的後背。
等著無人了,韓宇才低頭瞧向了兩人拉著的手。江九帆的那雙手,彷彿是牽著他的情緒的線,那些煞氣隨著他的怒氣一爆發,江九帆便緊緊捏住了他的手,那些溫暖的溫度從他的手心裡傳過來,瞬間把他拉了回來,否則他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失去理智,會不會失控。
江九帆此時才問他,&ldo;多久了。&rdo;
韓宇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孩子,如何敢瞞著,&ldo;一直有,不厲害,原先只有修煉的時候會這樣,都被我壓下去了,就沒跟你說。這是第一次,我……我以為會越來越好,我不知道,我只是很生氣,沒想到就失控了。&rdo;
這些驚恐,都是日日夜夜累積到一起,韓宇藏在心中自然難受,若是原先,他只有孤零零一個人,自然是忍著,可如今有了機會,他又有了江九帆,卻是一瀉而出。
江九帆突然想到那日在血坑中逃出後,明明是逃出生天,韓宇卻是一副被嚇呆了的模樣,他還以為韓宇膽子小,帶著飛天入地嚇唬他,如今想來,韓宇怕是在擔憂這個吧。
那股子他愛我所以捨不得告訴我讓我擔心,我愛他卻不能替他分憂的想法一出,即便是個鐵打的漢子,也心酸難免,何況對著的,是韓宇這個從韓三烏失蹤後,便受盡磨難的韓宇?江九帆將他摟在懷裡,嘆口氣道,&ldo;莫怕,有我呢。&rdo;
等江承平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兩個多時辰,飛星盟的盟主令已經傳了下去,只是十分簡單‐‐只是提了黑衣人為害大楚,要求飛星盟隸屬各門各派個家族全部開始警戒。
這表面上看,不過是同凝碧宮一樣,防備黑衣人的意思,但實際上並非如此。因為他們非但沒有將寄居在飛星峰上修煉的修士們遣散回家,而是以一名築基期領百名鍊氣期,一名金丹期領五十名築基期,一名元嬰期領二十名金丹期,一名化神期領十名元嬰期的方式,頓時將整個飛星峰整理成了嚴格的隊伍,開始在飛星城四周巡視。
江九帆和韓宇剛剛恢復平靜,如今卻又擔心起來,這一聽就知道,情況要比剛剛江承平所說的,難得多。
江承平慢慢走了進來,直到屋裡僅剩他們三個時,那一直挺直的腰板才塌了下來,他像個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