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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故意略過了那些跟朝廷政事有關的,只撿著有趣的民風民俗來說。

他唾沫橫飛的說了半個多時辰,聽得胤礽直皺眉,最後還是納蘭性德聽不下去了,開口道:“子清,你給太子講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做什麼?”

什麼誰家灶臺成精了,誰家媳婦兒生個了黃鼠狼,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讓皇上知道你給四歲的太子講女人生孩子,你就等著挨板子吧!

“罷了,我也困了,今兒就到這兒吧。”

胤礽聽出來了曹寅不想好好講,也不打算強求,便開口趕人,“我陪大哥睡一會兒,容若,你也先去休息,晚膳之後再過來。”

林抱節過來伺候著胤礽寬衣上床,納蘭性德與曹寅便退了出去。

二人走到殿外無人處,納蘭性德方才抱怨道:“子清,你當真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糊弄太子!”

曹寅趕緊比了個小聲的手勢,低聲道:“容若,我此去蘇州可是去跟鹽商和漕運打交道,你讓我怎麼給太子講?皇上都說了,叫我來給太子說說趣聞,趣聞!漕鹽之事,能叫趣聞嗎?我不胡亂說故事,我能說什麼?”

他這話說得振振有詞,乍一聽好像還頗有道理,但納蘭性德卻還是覺得不好。

“你不想說漕鹽之事,大可以說些山川地理,民生世情,又何必說那些有的沒的呢?”

曹寅嘆了口氣,拉著納蘭性德進了他平日歇腳的屋子,關上門後才道:“我說容若兄,皇上叫你跟著太子,你真就當自己是太子黨了?明珠大人同意嗎?”

納蘭性德皺眉:“好端端的,你扯這些做什麼,太子才多大,哪裡就開始拉幫結黨了。”

“我是為你好!”

曹寅苦口婆心,“我是包衣出身,沒什麼大出息,等過幾年便要去接任織造,這輩子也就如此了。而你不一樣,你出身勳貴,是滿人的大才子,又中了進士,即便現在皇上留你在身邊做個侍衛,將來也必定會放你出去闖一闖的。”

“容若,你便是不想倒向你阿瑪那一邊,也該做個直臣,只忠於皇上,才能保得住將來的大好前程,可你現在卻一心護著太子!”

“太子才四歲,就算天資再好,想要入朝聽政,也還要十年,你能等得起十年嗎?更何況即便是太子入了朝,也未必真能給你什麼好處,你可要想清楚了!”

納蘭性德看著眼前的好友,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

他們相交數年,一直以談詞論道居多,甚少提及朝中事。

他一直以為,曹寅跟他一樣,相比紛雜的朝局爭鬥,跟願意醉心詩書,卻不想曹寅竟想得這麼多。

“子清,多謝你為我著想,但有句話你說的不對,太子已經給了我莫大的好處。”

納蘭性德將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他以真心待我,將我視作知己,而我,也早已向他承諾,會做他的劍盾,一生不改!”

“盧氏去後,我的心裡一直空落落的,覺得這人世間沒什麼意思,是太子親自來看我之後,我才又覺得自己活了過來!說句逾矩的話,在我心裡,太子比我的兒子更親近,也更重要,我對太子,自也是毫無保留!”

曹寅愣住了。

他從未見過納蘭性德這般模樣,也不懂納蘭性德的執著。

“即便以後你會因為太子而遭受災禍,即便會因此與你阿瑪生了齟齬,你也此志不改嗎?”

曹寅問道。

納蘭性德堅定道:“心若蘭兮終不移!”

曹寅突然生出幾分羞愧來。

與納蘭性德兩相對比,更顯出他趨利避害的小人行徑來。

“若容高潔,當真叫我無地自容了,”

曹寅自嘲的笑了笑,“也不知從何時起,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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