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但凡有利於你的理想抱負的,都是你的同盟,你需要他們的支援,而他們也需要你的器重。至於他們之間是不是同心,這不是你需要操心的問題,只要他們能為你所用就夠了。”
沒有人會在乎五根手指是不是長短粗細都不一樣,只要它們合起來,能握緊拳頭,就行。
胤礽聽懂了康熙的意思,小臉兒卻依舊像是小苦瓜:“可是這樣就很煩啊,我若是認了索額圖,他以後打著我的名號胡作非為怎麼辦?”
還有一句話胤礽不敢說:若是索額圖想要他“黃袍加身”,他又該怎麼辦?
就算他無意於皇位,一旦手下人有了別樣的心思,那他只怕不想也不行了。
所以從一開始他挑選身邊人的時候都十分謹慎,就連曹寅他都不想要,慢慢疏遠了,只留下風光霽月的納蘭性德和不涉任何權勢的鄂倫岱。
“所以,你可以要索額圖,但不能只要索額圖,”
康熙繼續教導,“你可以擁有支持者,但身邊不該有不能被取代的人,這樣有人犯了錯,換一個就是了。就像你那個容若,朕就覺得你寵溺太過,該離他遠點!”
最後這一句,絕對是夾帶私貨。
胤礽無奈道:“阿瑪,您能不能別總吃容若的乾醋?他為了籌備婚事,現在幾天才進宮一次,您還想叫我離他多遠?”
康熙哼了一聲:“等他成了親,再有個孩子,朕就將他調出京城去歷練,到時候天高水遠,朕就不信,你還能將他一直放在心上!”
胤礽:……
明明御前侍衛們放出去歷練是慣例,怎麼叫他阿瑪一說就一股酸味呢?
可憐的容若,被他阿瑪惦記上了,肯定沒好事!
……
納蘭性德這段時間是過得不怎麼順心。
頭一個肯定是因為跟官氏的親事。
當初他與盧氏成親的時候,盧氏已經家道中落,寄居在京中親戚家中,自然也沒那麼多講究,按規矩走了三媒六聘,便嫁進了納蘭府。
但官氏不同,她本就是在家極為受寵的,被留到如今這個年紀再出嫁,自是半點委屈都受不得,光是彩禮一項,便折騰了好多時日。
並非明珠小氣捨不得銀子給兒子娶媳婦,不說納蘭家本就富貴,便是納蘭性德自己這些年俸祿賞賜等等加起來,也是十分豐厚,可以說完全不缺錢。
但問題是,官氏的要求很多,又不是一口氣說完,每次將彩禮單子送去都會再改上一改,往復幾次之後,就連納蘭性德這麼好性子的敵人,都不耐煩起來。
他也是搞不懂,為什麼一套碗盤的尺寸都要改來改去,難不成差一厘就不吉利了嗎?
更別說紅燭上是游龍戲鳳還是龍鳳呈祥的圖案都已經反反覆覆改了好幾次,至今還不肯說定了。
他明白成親對於女子來說是天大的事,也尊重官氏的想法,儘量將婚事辦的更加風光,更加合乎她的心意,可眼看著離商定好的吉日越來越近,官氏還是挑剔不斷不肯點頭,讓他不得不懷疑,官氏是真的想跟他成親嗎?
亦或者是,她只是氣他那日下了她的顏面,故意應下婚事就是為了折騰他出出氣的?
若真是這樣,還不如叫他送上門去挨一頓打,倒是比這零零碎碎的折磨來得痛苦。
“公子,您歇歇,用點甜湯吧。”
納蘭性德正在發愣的時候,顏氏端著托盤從外面進來,一副小心翼翼,生怕說錯一個字被他罵的模樣。
這就是納蘭性德的第二個鬧心的事情了。
他一開始就是想放顏氏出去另嫁的,可顏氏不肯,又正好碰上盧氏不知內情說出叫她做妾的話,他一時間沒辦法,便只能先答應叫她留下來。
後來盧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