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你也賠了,該幹嘛幹嘛去吧,我就不留你了。”
胤礽淡淡的開口攆人。
曹寅心道不妙,眼睛一轉,竟是往前爬了幾步,可憐兮兮的看向胤礽:“奴才是您的侍衛,自是該留下來伺候您,您不留奴才,奴才可沒地方去,只能跳西湖裡去了。”
胤礽被他氣笑了:“那你就跳吧,看我攔不攔你。”
曹寅從地上爬起來,當真走到船邊上,回頭看向胤礽,胤礽就是不開口,看他如何下臺。
可誰知曹寅竟是當真旋身一翻,整個人便掉了下去,胤礽大驚,立刻撲過去看,見曹寅雙手扒著船邊,正吊在半空中。
“曹子清,你信不信孤立刻命人將你丟進湖裡,讓你泡上三天三夜?!”
胤礽咬牙切齒的威脅道。
曹寅嘻嘻一笑,手腕用力,又翻了上來,拱手道:“太子爺息怒,奴才表演一番,就是為了博您一笑罷了。”
曹寅這麼一鬧,胤礽那點子不痛快還真就消散了。
他與曹寅相識多年,知道曹寅就是這種性子,也實在懶得計較,便重新坐了回去,叫人上酒,讓曹寅連飲賠罪。
曹寅自是來者不拒,乖乖的先幹三杯,然後也靠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給胤礽講述他們出京之後發生的事情。
他一個人喝的無趣,又將鄂倫岱也拉過來了一起喝,胤礽看著他們拼酒眼饞,偷偷叫念珠給他也倒了一杯。
胤礽練習了許久,酒量總算是有所長進,至少不會一杯倒了,在湖光山色中慢慢飲著,卻也是十分有情致。
晚霞逐漸散去,西湖變得幽暗,夜色中,遠處有樂聲傳來,由遠及近。
胤礽倚著欄杆望去,卻見一隊小船緩緩而來,樂聲正是從那裡傳來。
“是杭州的官員安排的表演,請的是樓外樓的伶人,”
曹寅湊過來解說,“據說領頭的是杭州最有名的歌姬,是個賣藝不賣身的絕色美人。”
胤礽點頭:“那也算是靠自己的能力過活了。”
曹寅卻是嗤笑一聲:“賣不賣身的,只看出的價夠不夠高,也不是哪個姑娘都能如婉兒一般,敢不要命的拒絕。”
康熙的御船上此時已是鼓樂之聲不斷。
與宮廷舞樂不同,江南的曲調帶著纏纏綿綿的柔婉,就像是最輕軟的蠶絲線,層層疊疊的繞在人的心頭,即便並非豔曲,卻依舊攝人心魂。
杭州知府高傑一直在偷偷觀察康熙的神色,見他只是同大臣們飲酒聊天,並未對場中表演的舞女表現出什麼興趣,趕緊給一旁的下屬使了個眼色。
很快,御船上的歌舞便停了下來,康熙起初並沒有注意,只當是一曲作罷,另換其他人上來而已,可誰知竟是半晌都未曾再有樂聲。
康親王不耐於去聽康熙跟地方官員說的那些農商之事,本來好好看跳舞,人卻突然撤走了,還半天不上新人,便不耐煩的開口道:“怎麼安排的,表演的人呢?”
他這一嗓子動靜有點大,引得眾人側目,高傑額上都滲出汗來,嘴上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