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扶到軟塌上趴好,然後坐過去拉下他的上衣,露出背上的傷痕來。
明珠這頓打是打給宗室裡的王爺們看的。
那日真是趕巧了,康熙叫人將御史的摺子送過來的時候,正好順承郡王也在。
他瞧見康熙將此事交給明珠私下處置,便冷嘲熱諷了起來,言語中暗示明珠吃著碗裡的還看著盆裡的,一邊承著宗室的支援,一邊又叫兒子討好太子。
明珠不得已將納蘭性德叫來,當著順承郡王的面兒將兒子狠狠抽了一頓,才算是遮掩了過去。
這頓打納蘭性德捱得冤枉,卻又只能受著,心裡自然憋屈,當夜就發起了高燒,斷斷續續的到昨兒晚上才算是徹底退了燒。
今日本該好好休息,卻又強撐著起來接駕,儘管胤礽很乖很好帶,但他還是不敢有絲毫鬆懈,這半日下來,當真是撐不住了。
“要我說,你就不該往你阿瑪身邊湊,”
覺羅氏因為兒子平白捱了一頓打的事兒一直在跟明珠鬧彆扭,忍不住抱怨道,“他那腦子是越發的糊塗了,一門心思巴結宗室,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
覺羅氏叫下人端了溫水來,投了乾淨的棉布幫納蘭性德擦拭後背的汗,“你既然有幸跟著太子,就離你阿瑪遠點兒,省得他腦子抽筋,又拿你來討好宗室!”
納蘭性德自是不敢說明珠的不是,溫聲道:“額娘,阿瑪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哪裡就會真的傷我?阿瑪這些年承了不少宗室的情分,覺得有所虧欠,一時間又難以償還,自是難做。”
“你歇歇吧,少替他說話,”
覺羅氏幼時是王府郡主,即便因父獲罪被除了籍,依舊是天生的高傲性子,從不肯輕易低頭,“我說他糊塗,就是他糊塗,你是覺得後背不夠疼是吧?”
邊說著她邊沾了藥按在納蘭性德的傷上,納蘭性德疼得一激靈,非常識時務的閉上了嘴。
阿瑪,兒子幫不了您了,您還是自求多福吧。
另一邊,胤礽正在馬車上給康熙講盧氏有孕的事情。
康熙聽罷後笑道:“朕的保成果然是個有福氣的,容若是該好生感謝你。”
胤礽忍不住翻了個小白眼。
那孩子原本就在盧氏的肚子裡,只不過他適逢其會給發現了,怎麼在他們嘴裡,就都成了他的功勞了?
果然封建迷信不講道理!
康熙又問了幾句當時梁九功的反應,胤礽自是嘲笑梁九功太過小心,反應過度,差點嚇死納蘭性德,而康熙只是笑笑不語。
回到乾清宮後,康熙將胤礽交給林抱節,叫他哄著胤礽先睡,自己則是回了書房,將顧問行叫到了身前。
“顧太監,你親自去問問梁九功,今日他在太子面前構陷納蘭家,到底意欲何為啊?”
顧問行嚇了一跳,也不敢耽擱,立刻叫人堵了梁九功的嘴,悄悄帶進了慎刑司。
將人往刑架上一綁,刑具往面前一擺,顧問行就一句話——
要麼在他動手之前自己都說了,要麼他就叫人堵了他的嘴,什麼時候將這兒的刑具都用完一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
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