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七七八八,近幾日便該到宮裡去復職了。
正看著窗外被寒風吹得搖曳的樹枝愣神,一個丫鬟輕輕敲門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屋,本以為是來送洗漱的熱水,卻見她輕聲細語開口說道:“小姐,剛才阿金回到府裡,說是出事了。”
“出了什麼事?”葉禾皺起眉頭,阿金是夏年德安插在宮裡的探子,莫非皇宮有變?
“奴婢也不清楚,老爺得到訊息就急匆匆的進宮去了。”
“去叫阿金來見我!”
“是,奴婢這就去。”
許是為了邀功,阿金一通長篇大論,將他所探聽到的訊息描述得極盡詳細,許久才將事情說完,葉禾耐著性子聽到最後,將他的話簡單總結下來便是:太子祁赫昨夜宴請司徒震,恭賀他即將升任為兩軍總督,醉酒後竟驚現十餘名蒙面刺客,欲意刺殺太子,司徒震拼盡全力救護太子,卻因不慎酒力喪命於刺客亂刀之下,幸得太子的親衛隊及時趕到,將所有刺客當場剿殺,才使得手臂受傷的太子保住性命。
葉禾聽罷一言不發的陷入了沉思,阿金等了半響也沒見她有打賞的意思,只得悻悻的退出了房間。
堂堂一國太子遇刺,眾人必將注意力放到太子身上,著重調查刺客的由來及幕後主使,司徒震的慘死反而成了次要。可刺客都已命赴黃泉,又該怎麼查那幕後主使?連一個活口都沒有留下,是有意還是無意?
祁帝對謙王的寵愛眾所周知,祁赫身為一個不甚受寵的太子,對這個皇弟的忌憚想必不是一天兩天了,但他如此患得患失沉不住氣,也難怪被那狐狸當刀來使。
之後的兩日葉禾照樣過得清閒,聽夏年德說太子遇刺一事已交予刑部處理,尚未查出結果,葉禾心中卻已有了答案,在太子的打壓下,此事必定就此不了了之,司徒震驟然身為受祁帝重用的禁軍統領,相較於太子來亦不過是個為皇家效命的奴才,手握兵權風光十年又如何,就這麼一夜之間便“護主犧牲”了。
隨著北耶的迎親隊伍浩浩蕩蕩抵達大祁都城,更轉移了眾人對太子遇刺一事的關注,北耶不愧為經濟強國,單單聘禮就裝了三十六車,喜娘僕婢兵衛隨從等共計七百二十人,竟是由北耶王唯一的皇妹明嘉長公主親自領隊,一行人騎馬而行延綿數百米,風光無限。
迎親隊伍抵達之日葉禾正好復職,一大早便隨著夏年德了進宮,熟門熟路的走向軍機處北苑,還未步入就聽見一陣笑鬧歡騰,走進去一看,竟是大夥圍住羅修歡呼著將他托起拋上半空,接住後再又拋向半空……
葉禾挑了挑眉,忽然出聲喝道:“你們在做什麼?”
“教官回來了!?”隨著一人的驚呼,大夥紛紛轉頭看向她,面上露出喜色,然而卻因為這一瞬的分神,從半空中落下的羅修竟沒有接住,只聽見一聲吃痛的悶哼,羅修便重重砸在地上。
葉禾面上一驚,連忙跑過去俯身將他扶起,急聲問:“你怎麼樣了?”
羅修看著那扶在他肩上的手,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頰上染了一抹紅暈,慌忙搖了搖頭:“沒事。”
葉禾抬起頭來瞪向眾人,語氣有些嚴厲:“你們剛才是在做什麼?”
大夥面面相覷,其中一人上前小聲回道:“教官,剛才李公公傳來皇上的手諭,任命羅修大哥為禁軍左侍衛長,御賜護龍金刀,享正三品俸祿,我們剛才是高興壞了……”
葉禾一怔,看向羅修問道:“你做侍衛長了?”
羅修僅點了點頭,依舊是面無表情,眼中卻隱約帶了笑意,顯然心情頗好。
葉禾總覺得太過忽然,便又問道:“我不在的這些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站在葉禾身邊的一人想了想,說道:“前兩天東苑的幾個侍衛嘲笑教官您是女流之輩,還說您教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