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太子祁赫朗聲笑著說道,此言一出,幾位皇子官臣亦紛紛附和。
北耶王子的身份何其尊貴,她若與他過招又怎敢還手?這樣的比試還真是公平!葉禾掃視一週,只見迎合聲絡繹不絕,唯有謙小王爺沉默不語,漠不關心的一杯杯飲著酒,連眼都不曾抬過。秀少鑰方才坐的位置已經空無一人,環顧四處找了找,竟見他不知何時已經移坐在了北耶長公主身邊,陰柔秀美的臉上滿含著殷切討好,一雙桃花眼笑眯眯的,時不時幫她倒酒,時不時幫她夾菜,身子越挨越近。葉禾見狀氣得瞪眼,這個風流成性的色鬼,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找美女搭訕!
見眾人迎合聲不斷,祁帝微微思籌片刻,隨即便也點頭默許了。
眼見北耶王子走到自己對面一米遠處,葉禾摸不準他的意圖,站在原地靜觀其變,卻見他低著頭慢悠悠的整理著衣袖,別有意味的抬眼緩緩說道:“拳腳無眼,夏教官小心了。”
葉禾微愣,然而卻見他話音未落便瞬間出招,前一秒還在整理衣袖,轉眼伴隨著風響的一掌便已襲來,葉禾目光一閃陡然轉身,步伐在頃刻移開原地,險險躲過。然而還未站穩,便見他又飛起一腳向她踢來,勁道十足,凌厲兇狠,葉禾向後急退,北耶王子麵色傲然不屑,很快便又逼近,一招一式毫不留情,雖然如此,葉禾仍是隻守不攻,在這地位等級分明的宮宴上,她若傷到這尊貴非凡的北耶王子,恐怕是要以命相抵的吧?
見葉禾每每都能躲開,北耶王子眼中有怒意閃過,招式更是步步緊逼,畢竟場地有限,葉禾躲閃不及之時只好揮手防禦,然而只覺一陣刺痛,她的手背便出現了三道血痕,凝神看去,只見男子的手指間閃動著精鐵寒光,看似戴在指尖的裝飾,實際卻可作為傷人的利器,微微愣神間,竟見他以兩指向她面部襲來,目標顯然是她的雙眼,葉禾見狀心下一寒,說是比試武藝,然而以他北耶大國獨苗王子的身份,就算在這皇宮大殿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失手”將她這小小的禁衛教官殺了,也沒人能拿他怎麼樣,更別說刺瞎一雙眼睛。不過是被她打過一頓罷了,這人竟是如此記仇!
說時遲那時快,葉禾已被他狠毒的招式逼得沒有退路,然而面對那閃電般襲向她雙眼的手指,逼近之時葉禾被逼無奈正要出手,然而不知為何北耶王子忽然臉色微變,低呼一聲,猛地向後仰倒而去,重重砸在地上。
時間彷彿靜止了,大殿之上有一瞬的寂靜無聲。隨著幾個奴才驚慌的跑過去攙扶,明嘉長公主拍案而起,大眼圓睜,厲聲怒喝:“夏教官,比試武藝竟敢下如此重手,你好大的膽子!”
葉禾皺了皺眉,卑微的說道:“回長公主的話,小的剛才並沒有出手。”
明嘉長公主胸口起伏,怒極之下,竟端起滿滿一盅葡萄酒便潑在了葉禾臉上:“大膽奴才,你是說本公主冤枉你了?”
葉禾只感到臉頰一涼,面上便已盡是溼意,心中雖怒,卻礙於身份底下不敢有任何動作,亦不敢再反駁。祁陌看著那清麗如雪的臉上滑落的紫紅液體,微眯的雙眼忽明忽暗,放下手中杯便要起身。
阿魯眼疾手快,連忙拉住他的衣角,低聲道:“王爺,不可啊!”
祁陌怒瞪他一眼,甩手便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阿魯吃痛之下鬆開手,再抬頭看去時,祁陌已經翩然離席。阿魯不由得暗叫一聲糟糕,這樣可算是失職?不攔是抗命,攔了又捱打,怎就攤上這麼個苦差事?
祁陌徑直走到殿中央,目光低頭掃過,隨即蹲身從地上拾起一粒雪白的圓物,冷眼看著明嘉長公主,低沉說道:“想必王子殿下方才是不慎踩到了它,這粒珍珠,可是長公主身上的墜飾?”
明嘉看著那粒與自己腰間所墜流蘇上一模一樣的珍珠,臉色頓變,時紅時白。葉禾卻下意識的將目光望向了秀少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