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直搖腦袋,“不成不成,你這傷口牽及血脈,稍不注意就會再次崩開。”
“那……那您來吧……”
然後房間裡就是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啊——疼疼疼疼疼疼!”
大夫愣,“小兄弟,我藥還沒往上撒呢。”
春風呵呵地尷尬笑,“做個準備……哈……做個準備。”
然後接下來的慘叫聲就不是假的了。
到後來嘴皮發白,抖如篩糠,哆哆嗦嗦地已經叫不出來了。
等到先生走了,雲暮笙這才笑他,
“瞧你跟殺豬似的,怎麼說也是個男子漢。”
春風眉頭皺著,委委屈屈的,“男子漢也疼啊。”
“哥,真疼。”
雲暮笙難得衝他笑了笑,“忍著就不疼了。”
春風撇嘴,忍著不疼是個什麼說法,將手往雲暮笙面前一伸,
“吹。”
“都多大了還要吹吹。”
春風就是不依,“你是我哥,就該給我吹吹。”
“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自己忍著。”
春風就是倔強地將手臂伸到他面前,大有你不吹我就不收手的架勢。
雲暮笙無奈,象徵性地給他吹了吹。
春風這才滿意,笑眯眯地收了手。
“你自己先休息會兒吧,我出去轉轉。”
春風的臉色依舊不怎麼好,雲暮笙不免還是有些擔心。
“不成!”春風卻拒絕地十分乾脆,“我都成這樣了,你得在這兒陪著我。”
雲暮笙覺得好笑,“你都睡著了我陪著你幹什麼。”
春風一揚腦袋,“那我就不睡覺了。”
這熊孩子,怎麼受點傷還這麼粘人起來。
“好好好,你睡,我在邊上看著你睡成了吧。”
春風滿意地縮排被窩裡,衝他眨了眨眼,“你也可以過來和我一起睡啊。”
雲暮笙沒理他。
“對了哥,記得再把昨天我讓你做的那些東西給我弄些來。”
雲暮笙還沒搭話,又聽見春風的聲音,
“你不許去!叫吩咐外邊小二去!”說完自個兒就眯著眼睛睡覺去了。
雲暮笙還真就一連幾個時辰就看著這位大爺睡覺,中間連干將都覺得無聊了,盤旋著出去找食去了。
干將吃得飽飽地回來了,春風也差不多被餓醒了。
抬頭一看,已經接近黃昏了。
雲暮笙就端端地坐在那裡看著他,墨黑的眸子相對時,春風心頭稜登一下,立馬別開了頭。
“醒了就起來吃東西。”
春風睡得全身無力,“起不來,你餵我。”心安理得躺在床上的樣子像個大爺。
雲暮笙也回答得不鹹不淡,“再不起來這粥會喂到你臉上去。”
春風撇了撇嘴,嘟噥著坐起身來,“全身沒力,你把東西都給我端過來。”
誰叫人家受傷不輕呢。雲暮笙又盡心盡力地把這大爺服侍地舒服了。
春風心頭竊喜,這種大爺待遇啥時候有過啊,還不能多賴兩天就賴兩天。
“春風,那株太歲到底是怎麼回事。”
等到春風終於休息舒服了,雲暮笙這才問道,他心頭疑問很久了。春風閣長年無人問津,必定不可能有人下毒。而自然生長的太歲,按理說應該無毒才對。
春風舒坦得不行,彎著眼睛回答道,
“看到太歲周圍的碎瓶渣子了嗎。藏藥閣的頂層,所藏之藥大多是劇毒之物,那太歲應該是以這些□□為養分,慢慢長成了一株劇毒之物吧。”
雲暮笙又問“春風閣怎麼會出現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