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用畫外音呼喊:“別當真,我只是客氣客氣!”兩個人都用乞求的目光注視著他,可誰知他思忖後竟蹦出一個“好”字!
兩人表情頓時僵住,默語憤憤地移過眼神,無語且用一種難以言語的眼神盯著孟眠,徹底崩潰鳥……
潛影當然明白他們的顧慮,收起墨影紅玉劍,“放心,我不會對你們動手的。”
默語仍不放心,咩咩地叫;“可以先發個誓嗎?要最毒的那種。”
“好,如果你們因我出了什麼意外,就讓……就讓我和那個女孩纏在一起,生生世世,寸步不離。”他指默語說。
這話一出足令孟眠大驚失色:真是好毒的誓言!這小子未免也太狠了,連自己都不放過!
此時,誰也沒有注到默語正陶醉呢,她裝出一副淑女形象,可沒過一會兒,似乎意識到什麼,偷偷瞧瞧潛影,然後渾身起雞皮疙瘩。
這誓言的確夠毒!單是和這個瘋癲小美女相處不到半天,任憑誰都會對自己的精神承受能力產生懷疑。潛影又怎會例外?即便如此,孟眠還是對這個身份不明的人敬三分,畏七分,儘量退避三舍,敬而遠之。
三人在小路上走了好久,默語忽然冒出一句:“既然你們兩人都對我有意思,那就公平競爭,不許出下流陰招。”
啊?莫名而來的一句話如同涼水一般使兩人大腦瞬間短路,過了許久才見潛影垂汗,孟眠噴血,雙雙集體無語。
“咦?你們怎麼啦?有什麼好害羞的?”
只見潛影抽劍出鞘,“膽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
這話如果在剛才說,其威懾力根本不用提,但默語和他已經呆了半天,就自然地把他當做孟眠一樣的人,“哇,這把劍好帥,在哪裡得到的?”
面對默語的自來熟,潛影又好再威喝什麼?便收起劍,“自我醒來,劍就在身邊。”
“醒來?難不成你也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
他僅回了“不知道”三個字,但就他的神色分明可以看出他是不願提及。
這時一旁的孟眠插了一句,“我想起一個問題,你是一直呆在麒麟崖下嗎?”
“嗯。”
“那你有沒有見過崖下的白衣女子或者什麼大鳥?”細心的孟眠察覺到一絲端倪。
“沒有。”其實潛影不但沒有見過女子,千百年來連個“人”影都沒遇到過,恐怕孟眠是他第一個見過的人,因此對他非常好奇,才答應與他們同行的。但未過多長時間潛影便深刻地認識到自己許下的諾言的嚴重性,默語這個“人來瘋,人不來自己瘋”的丫頭的嘴簡直就是自動收割機!潛影啊,精神加肉體的折磨啊!但願他不會因為默語而討厭全人類……
幾人一起走著,始終是默語和孟眠不自覺地疏遠潛影。走過很遠,默語終於抱怨,“走不動了啦!”再看看前方悠長的道路,直通地天相接的盡頭,她幾乎崩潰,“怎麼辦呀?”
“憑毅力。”潛影還真實在,連感嘆句都要回復。他的話語平淡,卻像六月裡的雪花。“好冷啊!”默語哈哈地笑。
“誰!”潛影暴喝,猛然回頭,她即刻投降,“我不是在笑你。”只見潛影徑自過去,嚇得她兩腿癱軟,但足令她萬沒想到,他竟從她身旁擦過,連半寸目光都沒在她身上駐足,直走過去,果斷地從岩石後揪出一個小童。
“嘿,別緊張!”他半笑著,油頭粉面地不停作揖,“我只是路過,絕不是為了跟蹤你們,我叫‘盈日’,可以去查一下,沒有前科的。”
“哼!欲蓋彌彰!”說罷潛影提劍欲刺。
“等等!”默語低聲下氣,“好歹也是一條性命,不如饒了他這一次。”
“對呀對呀,這位大姐說話有深度!”盈日附和。